看着那条小青蛇,她嘴角微微上扬,鄙夷的一笑,“哼,夏蒙月你除了用这种肤浅笨拙的鬼把戏以外,还会做些什么?三年前,你就用过毒蛇放到二房的院子里,当时我念你年幼便劝服二婶平息了此事。这次,你居然还重操旧业!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了!”
看着小青蛇快速的游走在屋内各处,夏思雪轻轻的将屋内粉黛之前做针线活的篮子反扣着朝小青蛇扔去……
小青蛇明显也不是呆的,身子往后一缩,敏捷的躲了过去。
夏思雪又拿起屋内的挂衣钩子,勾起竹篮,几次重复,终于将小青蛇装进那个篮子里。随后,夏思雪又用锦布将竹篮的口小心翼翼的包好。
等看着小青蛇在篮子里朝她伸舌头发狠的样子,夏思雪拿起衣钩,在竹篮上拍了几下,吓得小青蛇缩成团,她才笑道,“你的主人想咬我,怕是不够格!”
想想夏蒙月也真是恨极了她了。这几日看她不出二院的院门,她找不到机会下手对付她,竟想着这种低级法子来。看来,她大哥被关进牢房,她母亲担忧的寝食难安,都没能暂时打消她害人的心思。
就在她蹲在一旁看着小青蛇深思时,对面的下人房内传来了开门声。这让夏思雪回过神,估计是粉黛醒了,过来伺候她了。
因为二夫人心善,向来对下人颇好。不管是夏思雪睡觉还是她睡觉,一般都不让下人守在塌边陪同,而是体恤的让她们回去休息。
夏思雪赶忙将装了小青蛇的篮子用衣钩提起,藏在了床底下。然后,自己脱鞋,躺在床上装睡。
粉黛进来后,一看她还在睡,便走到桌边,寻找自己的针线篮子准备做些针线活,等着她醒来伺候,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后,她不禁挠挠头,有些纳闷的道,“难道我带回了自己屋了?”
“啊!蛇!”
是夜,夏府大房三姨娘的紫薇园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很快,灯光从紫薇园开始,一间间的亮了起来。顿时,深夜的相府亮如白昼。
“怎么回事?”二夫人的院子里,莲嬷嬷披着外袍,端着一盏绢灯走出来,随即见今晚值夜的绿竹正吩咐两个粗使婆子在点起院内的灯笼。不禁疑惑的问道。
粉黛紧随其后,揉了揉眼,打了一个哈欠看向绿竹走近。
“我也不太清楚,只听三姨娘的丫鬟冰凌儿来后院问守门的小蚊子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进府,小蚊子说没有,问她怎么了。她说三姨娘院内不知被什么人放了毒蛇,咬伤了一个四等婢女,还差点咬到她。相爷命她来问问,看看有没有外人进府。”
绿竹一边说一边看了眼院外对面不远紧闭的后院大门,又道,“小蚊子现下还被带到三姨娘的紫薇园里去问话了。我禀报了二夫人这事,二夫人命我点着灯,好好看守着咱的院子,别让歹人进院再放毒蛇。”
“毒蛇?!”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毒蛇,莲嬷嬷和粉黛竟异口同声的道。最后,两人互相对望一眼,似乎都心里有底了。
最后是粉黛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啊,这三姨娘院内的蛇可不是外人放的!”
“别乱说话。”莲嬷嬷打断她的话,扫了眼明义轩,见明义轩的门开着,忙将手里的绢灯端正,拿到了二夫人的屋里去了。
莲嬷嬷刚进去,四小姐的观雪阁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粉黛和绿竹均看向站在门内,披散头发,穿着中衣揉着眼睛的四小姐。
“呀,四小姐你怎么起来了,这夜深露重的,着了凉可怎么办!”粉黛见状,忙走过去,推着她进去。
“粉黛姐姐,怎么这么晚了还点灯笼啊?难道又有贼人进来了吗?”夏思雪放下假装揉眼的手,打了哈欠问道粉黛。
粉黛此时已经将她推进屋,取出火折子将屋内的灯点上了,然后才对她道,“是有贼人,只是这次啊,恐怕不一定是外面来的!”
说话间,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粉色绣白莲花的披风,披在夏思雪的身上,系好衣带。
“不是外面来的贼人,难道是府内的贼人?可府内的人怎么又叫贼人呢?”夏思雪装出一副不懂得模样来。
粉黛见状,整了整她凌乱的墨发,无奈道,“说了你也不懂。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凑热闹,还是躺回榻上休息吧,这也不关我们的事。”
“不要,我要看看去。”夏思雪可不想错过自己导演的好戏!
刚才她可是将小青蛇放到了三姨娘薛氏的屋子里,还特意在夏蒙月的院子里留下了‘证据’,这下她只等着看她们狗咬狗的好戏呢!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条毒蛇吗?上次在咱院子里的蛇,你看见不是吓得半死吗?”粉黛见四小姐要去凑热闹,生怕她惹上什么是非,忙吓唬她。
夏思雪闻言,假装被蛇吓到了,乖乖的坐到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