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台上比斗已过了大半,凡是第一场未被淘汰之人,尽都有着几分真才实干,这战局往往斗的冗长,如此来去与之昨日,比较用时相当。
四人俱都的有些乏味,筑基境以下,斗来斗去往往只是那么几种手段,但凡有那出彩的场次皆会赢得阵阵喝彩。[]
郎飞只是对那些筑基境比斗感兴趣,思忖以后少不得要碰到做为对手,故此的仔细,细细揣摩应对之策。却怎想再未碰到两个筑基境相斗之局,本来这些人中筑基的就寥寥无几不到十数,又怎会轻易碰到一起。
朱罡列这呆子今日兴奋,每逢一场比斗结束他都要自以为是的点评几句,却不想尽是些胡言胡语,愁的云寒直皱双眉,雪娅暗暗跺脚。
“快,快,子服师兄要上场了。”场内御脉人群之中传出一阵嘈杂之音,一个白衣男子分开人群步上二号玉台。
郎飞正眼望去,就见是第一轮之时引起他注意轻松获胜的白衣弟子,上次未曾清,今次见白衣弟子是一个三十许的健壮之人,气势锋芒毕露,直若一把寒锋凛烈的出鞘长剑。他不禁心中一动,微微凝神,细观此场。
“那人俺认得,与俺乃是一个师父,委实有点傲得紧的一人。”朱罡列见郎飞全神贯注的望着白衣人,开口说道。
郎飞回头了他一眼,淡然道:“有甚分说?你那呆脑如何记得这等清楚。”
朱罡列抓抓头皮,一脸的不好意思。“俺被那便宜师祖重,心下自得,干了一件龌龊事,不巧被他撞见,过了一番手段,正打斗间被人告了罪,不想这人也是师祖面前红人,俺两个尽都被训斥了一番。”
雪娅听他如是一说不禁暗自惊奇,疑惑的望着呆子,问道:“你作何事了?以至起了争斗,同门相残断不应该。”
这呆子又挠挠头,只是装出一脸憨笑就不做声,眼神四顾,直若耳背一般。
雪娅不得其解,皱着双眉,撅着嘴嗔怪朱罡列,郎飞不过,轻咳一声,一拍朱罡列肩膀。“你这呆子可是又去调戏女弟子?这才惹出事端?”
呆子忽闻此言表情一愣,心下错愕,脱口而出:“飞哥儿,又不曾见,你怎知晓。”
郎飞哈哈一笑,向雪娅摊手示意。“喏,这夯货能干什么好事,如今自己招了。”
“好你个飞哥儿,竟然诈俺,定不与你干休。”呆子挽挽衣袖装腔作势,被郎飞一瞪眼吓得瞬间溜到云寒身后躲在一边。
云寒止住郎飞,耸耸肩,朝身后道:“只怪飞哥儿太过了解你,若做得便不畏人言,此才谓之大丈夫。”
朱罡列被云寒救下,不敢还嘴,只能心中嘀咕。“大丈夫怎抵的过小娘子,赔钱的买卖哪个愿意去做。”
郎飞见这呆子不出声,安静的藏在云寒背后,这才撇撇嘴放过他回头观台上战斗。
此时那叫做子服的白衣道人与一个九尺高的黑衣壮汉早已战在一起,一个傲气凌人,一个臂力过人,两个人憋足了劲,俱都徒手相搏。
黑衣壮汉攻势勇猛,动作大开大合,尽是些以力搏力的招式,往往双拳舞过,风声呜咽,气劲如刀,将四周气流搅的四下涌动,凭空形成一个个龙卷。
白衣道人相比却沉稳了一些,手段亦刚亦柔,拳来柔劲克,拳走刚猛击,将一个巧字挥洒的淋漓尽致。
这一个鹰搏兔,哪一个兔蹬鹰,一个力猛刚强,一个劲若游丝,一时间好比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战的是上下难分,强弱不明。
郎飞心中暗暗叫好,这一番比斗真真的赚足了台下众人的眼球,其余三个场地的争斗早已被选择性的忽视。
“嘭”忽然间二人对了一拳,白衣道人“腾腾腾”退了三步,雪娅一声轻呼,心中吃惊,只有郎飞的清,白衣人虽然似吃亏,其实在他二人拳交之时便已做好了顺势而退的准备,待那壮汉拳劲已竭新力未起之际,将拳变啄,身形借力爆退,腰部一躬,上身前倾,一下啄在壮汉拳上。
“哼!”壮汉冷哼一声,揉着拳上一点青紫,一脸肃然的望着已停住脚步的白衣道人,壮汉心中却也是有几分佩服他随机应变之能。
“好了”大汉一声爆喝,身形一扭,晃动之间,打出一套飘飘若絮的拳招,配着他那体型着实难,惹得台下众人哄然大笑。
那黑衣壮汉却恍若未知,全然不顾取笑之声,将那拳缓缓舞来,徐步慢移,行到白衣道人身前,招式愈慢。“绣娘依栏!”声音也似变了几分,一式肘击自高处斜下击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