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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筝琴弦微动,空灵的音清新怡人,何晚纾跟着容承祐被带入以木卷帘隔开的雅间,壁上悬着几幅水墨石竹,萦绕着极淡的檀香味。
“怎么不说话了?”
卷帘放下,容承祐慢条斯理的以热水烫筷,凤眼轻扫,搁下自己这双,抬手拿过她的重复相同的动作。
他们之间有话说么?
何晚纾暗衬,这顿饭都是逼来的,微微笑,“……容先生想听什么?”
明摆着敷衍的话让容承祐弯起嘴角,搁下她的筷子,抬眼直视,“前阵子我的话,你想清楚了么?”
“什、什么话?”鉴于教训,跟容承祐说话,可得小心点了。
轻笑,容承祐站起转而绕到她背后,双手随意搭着红漆椅背,俯下身,“唔,你欠下的情,是准备一次性本息全付,还是先还利息,逐还本金?”
商人么,斤斤计较的本性血液流淌着,遇着他的晚晚,一分一毫都要算清了。
手指攥紧,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又来了,何晚纾缩了缩耳朵,嗓音很轻,“……容先生指的还债,您说个数儿,我……”
“呵,我要的可不是钱。”
清冽的年轻男子香从披在颈边薄弱的头发入侵敏感的耳垂,对于容承祐若有似无的*动作,何晚纾心底逐渐晃动着不安的因子。
“我要的,是这。”修长干净的手指落在左侧心窝,轻挑的旋转着。
咚--
何晚纾猛地站起跳开,导致扶着椅背的容承祐好大一个趔趄,堪堪稳住身体,眉心一皱,“你做什么?”
捋了捋褶皱的西装,微眯的凤眼略有不快。
“容先生。”卷帘外立即有人轻声问。
“没事。”
抬手轻摆,容承祐长腿一跨,擒住何晚纾手腕,耐住心,“你闹什么脾气?”
情意正浓,他酝酿了好些时候的话还没出口,她就急乎乎的摔凳子跟沾上晦气似的,唇顿时抿的菲薄。
拧着手腕,何晚纾奈何不了手劲一重的他,红着脸叫,“容承祐,你下流坯子,涩域熏心,你……”
胸口的酥麻似乎还在,何晚纾喘着气怒骂,长指一圈圈的划,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急剧在小小的心口一隅发酵。
身不由己。
“嗯?”大掌钳住扭个不停的腰,拉进怀里箍住,搁以前这种字眼儿在*笫间他当情趣,爱极了这样的骂,可此刻……
绝对的本面意思!
颇动怒,他容承祐这辈子除了何晚纾,对谁下流过,对谁色过、熏心过?
“哪儿招你惹你了,你非得这么撵着我?”何晚纾推拒着,明眸瞅着他,“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儿收起来,我……”
“谁要你身子了?”
眉心微松,容承祐清冷的嗓音不觉多了无奈,话里的意思,算是听出来了……怪他,他忘了晚晚的脑袋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