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这件事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惠王爷。”
“什么?这不可能啊,惠王爷妃妾成群,但膝下无子,虽然还年轻,然其他的王爷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至少有五六个孩子。容王妃这么想要一个孩子,除了巩固正妃的地位,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容王妃曾经喝过避孕汤,至少连续服了半年,这半年的避孕汤让她几年内都不会有身孕。再继续下去,她将会彻底失去生育的能力。”
“你说容王妃连续服了半年?你就是凭这一点断定这事是惠王爷所为?”
“除了惠王爷,还有谁能不动声色让容王妃心甘情愿喝下半年的避孕汤。”
“半年,就算是惠王爷,恐怕也做不到。”
“我替容王妃把脉,发现这位王妃底子很虚,应该常常生病。避孕汤合入药内作服,神不知鬼不觉,兴许那位王妃还会当成是王爷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这种解释倒是说得通,但惠王爷他为何要这么做?还有,若真如王总捕调查的那样,惠王爷秘密扣留那群石工做什么,为此还将他们的家人抓去?”
“我有一个想法。”路曼声顿了顿,道:“我想由容王妃帮我救出孙大嫂他们。”
“你是想告诉她真相,然后拿容王妃的病威胁她,让她为你救人?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这样实在太残忍了。”告诉一个女人,他的丈夫一直都在伤害她,甚至拒绝让她为他生下孩子,这种打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太大了。
“我已经决定了。”
“一个大夫不该做出这样的事。”
“我不是大夫。”
“就算你不是一个大夫,你也不该对你的病人这般残忍。”
“她要怪就怪惠王,若不是他,我也用不着这么做。”
“不,比起惠王,你这样更残忍。”俞芦笙的坚决,有些让路曼声意外。
在她看来,俞芦笙是个很温和圆滑的人,心地良善,八面玲珑,不愿开罪任何一个人。在孙大嫂这件事上,她意外地看到了他正直的一面。像这般坚持,拒绝一件事的,还是第一次。
“我要救人。”
“我知道你急于救出孙大嫂他们,但如果是用这种方式,救出他们要牺牲一个可怜的女人为代价,我想就是他们被救出来了也不会高兴的。你也说过孙大嫂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她不会支持你这么做的。”
这边的争执,全都落入了刚刚听到路姐姐回来而跑过来的虫儿耳里,在听到孙大嫂也不会支持她这么做的时候,虫儿一惊,手中的罐子落地,惊动了屋里的两个人。
“虫儿。”
“路姐姐——”虫儿擦擦有些通红的眼,朝路曼声跑了过去,并抱住了她的大腿。
“虫儿想要娘,想要娘——”
“我会救他们出来的。”
“虫儿想要娘……可是虫儿也不想要路姐姐做不喜欢做的事……路姐姐不要害人,路姐姐是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