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司徒静急匆匆赶到丽人堂,见白鹏背着手在湖边草地上来回转圈,便快步赶到他身边,低声禀告:“帮主!有敌情!”
白鹏正在皱眉思索什么,听了司徒静的话才扭过头来:“咦?静儿,你不是在放假吗?还不好好休息!”
“帮主,我探到魔教有精锐人马来湖州,一共十几人,看来都是高手,而且易容改扮,在城外分散了陆续进来的。我派了两个好手想悄悄捉一个来审,结果被对方一招击毙,等大队人马过去又找不到他们了。魔教肯定有所图谋,咱们得做好防备!”
白鹏瞪大了眼睛:“魔教果然要反扑吗?走!到书房细细商议!”
于是白鹏领着司徒静进了书房,又屏退了小桃。然而他不商议魔教之事,却按着司徒静双肩让她在椅子上坐好,笑眯眯地从一个小木匣中取出许多精美首饰,献宝一样拿到司徒静面前,一件件为她戴上。最后剩一对祖母绿的耳坠拿在手中发愣,因为司徒静耳垂上根本没打孔。
司徒静对于白鹏进屋不谈正事已经很吃惊,待见到这些首饰更是目瞪口呆,她一辈子加一起也没戴过这许多首饰,每天来来去去无非一支发簪。
白鹏将耳坠放回匣中,取了铜镜推到司徒静面前,笑问:“好看吗?”
司徒静默默摇头,满头珠翠跟着一起哗啦啦晃动:“不好看,被你弄得像个花孔雀。”随后温柔一笑,拉住了白鹏的手,“不过,帮主的心意我懂,谢谢你!”
白鹏在她因喜悦微微泛红的脸上一亲,轻声问道:“你这一放假,十几天没来见我,是不是回娘家了?”
司徒静点头:“一年半没见我爹娘,快过年了,回去看了看,大伯一家也来拍马屁,后来被他们的热情弄得受不了,前几天就逃了回来。不过……”她撅起嘴来,“家里居然知道我和帮主有私情,都关心我几时与你成亲呢!”
白鹏嬉笑道:“你哥哥那么聪明,看咱们相处的样子早就猜到了,肯定是他泄密。”
司徒静咬牙道:“这样一来,他们都会猜是因我跟帮主不清不楚,才会得到如此重用!大伯他们当面对我巴结,背后还不知说什么难听话!”
白鹏嘻嘻一笑,伸手抚在静儿肩后:“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我重用你,是因为你能干,这毫无疑问。”
司徒静眨了眨眼睛,问道:“‘能干’一词作何解?”
“哈哈,能干就是能干!”白鹏将司徒静从椅子上抄起来抱了,走向床边,“我前面那句话其实是提醒你,咱们已经十几天没见面了!”
司徒静一声轻笑:“讨厌!一见你,准没好事!”却忙不迭地除下头上的珠翠,以免待会碍事。
两人都已经彼此思念得紧,司徒静来求见帮主前就特意洗了身子,所以上了床一个喊着要,一个忙着进,急匆匆地先合为一体,然后方能顾得上相互补送一些温存。
待两人颠来倒去将这件要紧事了结后,才踏踏实实躺在被窝里讨论魔教之事。白鹏继续扮傻充楞,假装从未听说魔教来袭的消息,装模作样思考一阵,再将自己深思熟虑一整天的计划和盘托出,好像是临时想到的一样。
司徒静听得目瞪口呆,自己只探得魔教十几人来湖州,白鹏却由此将魔教的目的和计划都推测了出来,而且处处符合情理,无懈可击。白鹏的对策听起来也是别出心裁,令人赞叹。
“帮主啊!”司徒静将身子紧紧贴住白鹏,“我以前小看你了,只说你是个刘备,不需要自己厉害,有魅力能用好关张赵和诸葛亮就可以,如今却发现,你的能耐可不比曹操小!”
白鹏笑道:“你太客气了,以前你其实是把我当刘表的,对吧?”
“知道就好!”司徒静笑得很开心,张开双臂搂住白鹏,一对柔软紧紧挤在他胸前,如今她是真心为自己有这样的男人自豪起来。
既然计议停当,两人只多亲昵了盏茶工夫也就下床穿衣。司徒静去按照白鹏的计划调配人力,白鹏则另有要事。
临出门前,司徒静皱眉道:“帮主,你说魔教冬天多半会派冰神过来,便于发挥威力。可冰神将如今在六大神将里算是弱的,老冰神次仁嘉措几年前被玄武会弄断了腿,新冰神达娃央金才以冰神少主身份被迫接位,还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这重任怕是落不到她肩上。”
“随便吧,就算来个别的什么神,计划不变!”白鹏在司徒静屁股上一拍,大步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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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时,寒风大作。
白鹏却依然坐在湖心亭饮酒。身边一名苗条女子作陪斟酒,一名清纯女子吹笛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