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稼辚说的过于直接,这也符合他的性格。
洛醺拒绝的更加干脆,甚至是怒不可遏:“你大哥尸骨未寒,你就开始惦记他的老婆,你就是个畜生。”
沈稼辚胡乱的摆摆手,脚步踉跄,压向洛醺,洛醺不得已唯有把身子努力后仰,高耸的肚子隔开他们的距离,沈稼辚打个酒嗝,洛醺急忙捂住鼻子,他点了点洛醺的脑门,醉眼迷离道:“臭丫头,敢骂老子,啥叫尸骨未寒,都小一年光景了,另外,你真以为老子是在趁火打劫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当自己是七仙女呢,我要你是为了给我侄女一个完整的家,不想她一出生就没爹。”
洛醺蹭上床坐了,冷冷的哼了声:“您的好意我们母女心领了,我闺女有爹,那就是沈稼轩,她爹早晚会回来的。”
沈稼辚厚着脸皮紧挨着洛醺坐下,眼睛都睁不开还在胡说八道:“丫头,我以前吧觉得男人真像你说的,都他娘的是畜生,说是稀罕女人,其实还不是为了天黑吹灯上炕那点事,就像我对春枝,她走了你说我咋一点点想的念头都没有呢,包括何冰,我偶尔想起她是有点内疚,如花似玉的说没就没了,包括大兰子,给我生了儿子她也永远都是二奶奶,包括你,你现在再也没有了杨柳细腰,可是,我咋还是稀罕你呢,你告诉我这是咋回事?”
他嘚吧嘚的说了半天,然后仰八叉躺在洛醺的床上,口中还嘟囔着:“这是咋回事呢?咋回事,咋回事……”
不多时,鼾声如雷。
洛醺回头看看他丑陋的睡相,忽然恨不起来了,呢哝:“这是爱。”
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郝叔的厢房,当晚就睡在郝叔这里,一个炕头一个炕梢,听郝叔讲过去的故事。
第二天早晨,沈稼辚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房间有点陌生,呼哧坐起,拍拍脑袋:“我咋睡在洛醺的床上?”
哧溜下了床,腾腾往外就走,刚好碰见洛醺被小桃搀扶着回来,他突然哈哈大笑:“丫头,我昨晚睡在你的床上,这回你不同意嫁给我都不行,咱俩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洛醺撇嘴笑了笑,摸了摸肚子柔声道:“宝贝,昨晚郝爷爷讲的故事好听不好听,咱们今晚还睡在郝爷爷那里吧。”
意思很明确,告诉那家伙不要自作多情。
沈稼辚捏着裤腰带,着急去放水,走过洛醺身边道:“老子跟你死磕到底,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大哥没了,我是他亲弟弟,接手他的财产他的儿子他的老婆,天经地义。”
洛醺回头丢给他一句:“即使沈稼轩真没了,老娘改嫁也不会是你。”
沈稼辚也不撒尿了,嗖嗖折回来,指着洛醺嗷嗷:“老子就怕你给我大哥戴绿帽子,所以才想娶你,你还改嫁,你嫁谁老子毙了谁,不信就试试。”
洛醺正想反唇相讥,祝子雄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听见沈稼辚对洛醺说的话,以为他在威吓洛醺,立即来了脾气:“阿醺,嫁给我。”
呃?洛醺心说脑袋都被驴踢了怎么,个个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求婚。
沈稼辚腾的火了,尿都快出来了,还奔去祝子雄:“姓祝的,何冰的事老子还没跟你清算呢,你又来惦记洛醺,是不是老子的女人你想逐个祸祸遍。”
祝子雄傲然的挺立:“阿醺不是你的女人,沈稼轩这么长时间没回来,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我和阿醺青梅竹马,现在娶她天经地义。”
又一个天经地义,洛醺懒得搭理他们,和小桃回了自己房间。
外面沈稼辚和祝子雄就开始撂跤,按理沈稼辚壮实力气大,但祝子雄轻灵,两个人棋逢对手,老账新账一起算起来,打的不可开交。
房内,洛醺坐在罗汉床床上悠闲的品茶,边喝边和腹中的女儿说话:“宝贝,外面那两个都是野兽,别怕,爹不是这样的,爹好帅气好儒雅好深情。”
院子里还在打呢,祝子雄被打了个乌眼青,沈稼辚被踹得尿了裤子,然后搂在一起满地的滚。
洛醺终于出来,怕自己再不出来外面出人命,站在门口啪啪的鼓掌,故意刺激他们俩:“打,使劲打,打死一个我就少了个麻烦,粗鄙野蛮,连沈稼轩的一个脚趾头都抵不上,还想娶老娘,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