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浩的病不轻不重,说是高烧却忽热忽散,折磨的太医和我们都好心焦。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以为弘浩会好起来,没有想到却还是老样子。
而胤禛自下了早朝便相陪左右,看着弘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是心力交瘁。
皇后和熹妃也一早守在阁内,满屋子的人正筹措不安,只见小顺子躬身来到胤禛身前跪倒,“皇上,谦常在徐氏求见皇上。”
胤禛本来已经就够心烦,眼下听见这话,自蹙眉着眉头冷言道,“朕什么人也不见,识相的给朕滚回去。”
小顺子见胤禛生气忙的额头贴地不敢多看,回道,“皇上,谦常在说她有秘药可医治六阿哥,恳求皇上相见。”
我自听见这话心里不上不下的向胤禛看去,胤禛微微看了看我,才道,“带进来”
小顺子闻声起身领着谦常在,向阁内走来,只见谦常在一身妃色旗装,简简单单的小旗头,脸颊上是略施粉黛,双眸明暗有神,这样的女子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我正想着只听见谦常在的请安声,“臣妾常在徐氏,参加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胤禛坐在弘浩榻上,细细的看了看谦常在,好似他知道这是刚刚入宫来的,没有多问直奔主题道,“你有药?”
谦常在没有想到胤禛会这样直接,双眸微楞片刻,回道,“嫔妾未入宫前身子羸弱幸得高僧指点,获取名药尽数几粒。”
我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跪在地上的妙龄女子。忽的眼前闪过白光,月老庙那一身素白裙装,青丝如瀑布,立在银杏树下的那个人是她?
她竟然就这样从宛若天仙一下子来到了我们近前,不知道为什么我自想起她是谁。直接的心跳的急快,呼吸也有些不畅起来。
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谦常在说着,“高僧说此药可治百病,所以嫔妾心存侥幸想着能保身子康健,吃下去果不其然病去大半。”
“嫔妾方才路过御花园听宫里的嬷嬷们谈论六阿哥之事,嫔妾想着高僧给的药既可包治百病。想来也能对六阿哥对症下药,方才好的快些。”
胤禛仔仔细细的听着谦常在的话,一时陷入沉思并未有什么话给谦常在。
倒是一旁的熹妃直言道,“既是良药妹妹怎么不自己留用,妹妹方才不是还说病以去半?”
“既然妹妹身子未好。还是留着自己享用的好,若是六阿哥吃了妹妹的药,若有什么长短,你担待的起么?”
熹妃的话说的重也不重,让谦常在面上有了惊色,“是嫔妾疏忽,嫔妾也只是想帮娘娘和六阿哥。”
我自立在一旁不语,心里满满的都在想她的来历和用意。弘浩就这样病了,而太医却都是束手无策,就连我和胤禛也都只有干着急的份。却不想她有良药??
想到此处我自向许太医递了个眼色,徐太医随即明白问道,“小主的药,可否让臣看上一看?”
谦常在闻声自丫头手上接过锦盒,“这就是高僧给的药,眼下就剩下这几颗了。”
徐太医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三颗晶莹剔透的绿色药丸,那眼色好似湖水一样摄人心魄!
只见徐太医拿起药丸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才道。“小主是什么时候得到的这药?又是怎么个吃法?”
谦常在回道,“这药是我数月得的,用药的法子,是五日一次,用药前必用欲汤催汗即可。”
徐太医微微顿首又道,“小主之前得的是什么病?”
徐太医话至此处谦常在微楞,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也许她是顾及胤禛在?
徐太医见状自道,“哦,臣不过是为了了解这药的成分及对症,小主若是不好说便不回也是。”
徐太医这话一出,不想一直沉默的胤禛却冷着声,说道,“如实说来。”
谦常在不敢违逆胤禛,才道,“我的病是娘胎里来的,我只记得自我记事起便是药不离口,从小到大药吃的比饭菜要多很多了。”
徐太医听这话,又道,“看娘娘气色是有气血亏损之相,待臣验明这药的方子,再来回禀皇上,娘娘。”
胤禛顿首徐太医才敢走,而谦常在还是跪在地上的姿势,未曾被胤禛请起。
见状我自道,“妹妹既来献药,皇上是不是让妹妹先起来?”
胤禛听到我的话才略看了看一只跪在地上的谦常在,沉声道,“起来吧。”
谦常在闻声忙的行礼谢恩,“谢皇上,娘娘、”
谦常在起身自向床榻上的弘浩看了看,我自落在眼里细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若是我没有看错,这样的身高和身材,才加上她抬眸一瞬间,我应该没有看错人才对。
不知道熹妃是不是我腹中的蛔虫,只听见熹妃道,“妹妹是哪里人?今年多大?”
谦常在不知道熹妃会在这么严肃的场合里问这话,忙的行礼道,“嫔妾祖上是广西人,今年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