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内,一直闭眼假寐的庆言,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澈无比。“时辰到了,该行动了。”听到庆言的话,身旁的吕烽火、夏子骞、林碑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庆言的身上。此时的时辰,已经是戌时。等他们离开这几处破宅之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瓮城的宵禁,也是从此时开始。庆言在此之前,就已经和吕烽火确认过,瓮城一到戌时,就不允许普通人在街上,一经发现,必定重罚。有了宵禁的威胁,其余人自然不敢夜里出门,而真要血洗瓮城的话,宵禁后是最合适的时机。等庆言众人回到瓮城主街之时,恰巧看到大量东皇卫朝着一个方向聚集,足足有五百人。加上夜色遮掩,庆言这些人轻而易举的混入东皇卫的大部队之中。很快,两名去而复返的东皇卫督卫,站在队伍最前方像是在开动员大会一般。庆言站在整个队伍的最后方,却依旧听的真切。“今晚行动之时,你们一定要留意林碑及其下属,他们今日趁守卫空虚之时逃离地牢,想来此时正躲在瓮城的某处,一经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即发信号求援,对他们进行围杀。”众人听到,纷纷应是。此时已经混入队伍之中的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选择坐以待毙。在一番动员之后,所有东皇卫按照一开始的安排,开始行动起来。而庆言等一行人,将是撕裂他们整个计划的一柄尖刀。对方有制定计划,那庆言自然也有自己的计划。而他们这三十余人,被庆言等人分成了每十人一支小队,被他们安排安排前往瓮城各处。而庆言,则带着吕烽火、林碑、夏子骞几人单独行动。之所以把最强的一批人带在身边,因为他们想要去的地方,正是那商秋寅所在的,瓮城城头。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想要单独面对商秋寅,的确有些蜉蝣撼树的感觉。所以,庆言就制定了一个针对此事的计划。在庆言的设想中,林狄已经带着锦衣卫赶到庐湖县,他们眼下要做的,就是把林狄引导到此处。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此事,才能阻止这场杀戮。单凭他们他们这些人的微薄之力,根本不足以解决此事。为了不被其他人注意到,庆言几人特意放慢了脚步。前进了一段距离,庆言的眉头就陡然皱起。他们已经在两侧的屋舍之中,已经有惨叫声传出。想来,此时东皇卫的杀戮已经明目张胆了。众人听到惨叫声,脸色都难看了几分,脚下的步伐也跟着加快了几分。就在这时,一间房屋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只见一名妇人,抱着一个小孩从屋中冲了出来。因为跑的太过慌张,脚下一绊,摔在了地上。很快,一个刀尖染血的东皇卫追了出来,朝着妇人和小孩的方向走了过来。妇人看着眼前的庆言几人,再看着身后追来的东皇卫,眼神彻底陷入绝望。就在这时,一旁的吕烽火有些看不下去了,把手伸向腰间作势要出手的样子。就在这时,一只手却伸出,阻止了他的行动。吕烽火扭头,正好看到庆言严肃的眼神。“走!”庆言只是压低声音说了一个字,脚下没有丝毫停顿,朝着城门方向走去。其余三人都是愣了愣,最终还是跟着庆言离开。很快,身后便传来妇人的惨叫声,以及小孩的哭声……此时,三人的看向庆言背影的眼神,都有些复杂。在他们的认知里,庆言是一个嫉恶如仇,重情重义之人。而庆言刚才所做的一切,让人觉得庆言冷漠到了极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因为此时,这段路上众人变的格外沉默,连脚步声都变得轻了。走到一处僻静之处,庆言特意放慢了步伐。“你们是不是都在心中埋怨我,刚才为何见死不救?”庆言自言自语般说道。听到庆言的话,三人都沉默下来,在心中思量着。最后,还是吕烽火语气沉重的开口。“那妇人我认识,他怀中的小孩每次见我都会冲我笑,叫我哥哥……”“然后呢?我们出手救下他们,我们是带着一起行动?还是任由他们自己躲起来,他们又真的能活下来?”听到庆言的话,三人都沉默了,不知如何反驳庆言。“现在城中有近百支东皇卫小队,也就是说,这样的杀戮有上百起在同时进行着,你救得过来吗?”听到这话,吕烽火沉默片刻,这才再次开口。“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能想些办法挽救一些人的姓名,即便这里面有不少人犯了滔天大罪,但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庆言扭头,深吸了一口气。“好好完成我制定的计划,计划进行的越快,能够拯救下的无辜的生命便越多。”说着,庆言扭头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一刻钟后,庆言几人在路上再次看到了几起屠杀,众人的脸色也更加沉重,如果不是怕暴露,他们都想直接发足狂奔狂奔起来。很快,几人到达目的地。此处,是一处距离城门楼最近的一处宅院。四人观察着四周,并未发现异常之后,这才走到一处宅院。“嘭!”林碑一脚踹在厚重的木门之上。一瞬间,木门被踹的粉碎。此时,这处宅院之内,透过门内的烛光,门口处正有一个身影,手里拿着一柄柴刀躲在门后,身形还有些颤抖。随着林碑的脚步声愈发靠近,屋内的身体愈发颤抖的厉害。屋内的男人的设想,一旦有人破门而入,他就用手中柴刀给他狠狠来一下。突然,一只手直接透过木门,直接伸到他的脖颈处。手刀挥出,手拿柴刀的男人,直接软倒在地,不省人事。“孩子他爹!”屋内传来一声妇人凄厉的惨叫声。等庆言推门而入之时,只见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少妇,正趴在男人的身边,用手推着躺倒在地的男人,企图唤醒他。喜欢锦衣卫:本想摆烂被迫成神探()锦衣卫:本想摆烂被迫成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