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挥挥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后,表情平静的对路海超说道:“你抽烟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路海超诧异道,继而觉得许正阳那双眯缝着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他的心肺般。立刻心虚的躲避着许正阳的目光,“我抽不抽烟,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许正阳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身上还装着一包没开封的烟?之前来到田里。往这条小堤上过的时候,你点燃了另一包烟里的最后一颗”我想有村民看到你点烟了,那个空了的烟盒在哪儿?”
路海超一听这个”立刻心慌起来,狡辩道:“扔了啊,刚才那么大火。早就烧成灰了,我上哪儿找去?”路海超忽然发觉,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对方问什么就要回答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心虚吗?于是他又赶紧说道:“你这人问这些干什么?”
“没错,你是把那个烟盒扔了。”许正阳扭头扫视了一圈众人,见大家都在怔怔的看着他,便冷笑着说道:“可是你是把烟盒点着了,扔进了小堤边儿的稻田里,这家人。今早起来的时候还和你发生了争执?”
“你瞎说!”路海超眼神中透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冲着众人说道:“别听他瞎编乱造,,他这是污蔑人!”
许正阳冷笑道:“污蔑你?你们家的稻田离这儿还远?也没被烧?那你又是为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火烧完了过来挑唆别人来找我们双河村的人质问?”。
“我,这是我们村儿的人。我咋不帮衬着?”路海超依然不甘心的狡辩着,可是他紧张的表情和眼神中的躲闪目光,分明已经告诉了众人。他心虚。
而之前几名自家稻田被烧。又被挑唆来找双河村村民质询的人,也互相对视了几眼,心下里了悟了些什么,是啊,刚才不就是听了路海超的话才会生气,跑到这边儿找人质询的吗?
而那家和路海超之间有冲突的村民,更是清楚路海超的人品,于是看向路海超的眼神中,已经喷发出了愤怒的火焰。
许正阳冷冰冰的说道:“路海超啊,你真当自己做的隐蔽,没人发现?”
“我,我没,没有”路海超躲闪着许正阳冰冷的眼神,可惜躲不过众人疑惑且带着怒意的目光,越发的心虚害怕,声音也没了底气。
到这个时候,众人金都从路海超的表现上,看出来他就是肇事者。
“路海超,你这个王八养的!”之前就和路海超有过争执的那一家子四口人中的中年妇女呸的往路海超脸上吐了口唾沫,大骂着挥起巴掌抓挠在了路海超的脸上。
若是此时路海超还嘴硬狡辩的话,兴许对他还有利些,可是他心虚,被揭穿后越发的害怕。结果被那名妇女吐了唾沫抓挠了脸之后,竟然退缩了两步没敢还手,更没敢争执些什么。
这下,众人彻底相信了,路海超就是放火的人!
众人怒骂着围了上去,妇女们抓挠吐涂抹,男人们干脆就是挥拳头捶、抬脚踹。
更有甚者直接挥起镰刀要砍杀他,幸亏王跃他们三名警察及时拦住。夺下了镰刀,又高声呵斥着众人,费力的拨开人群冲进去护住了路海超,才避免路海超没有被群殴致死。要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及时的制止,路海超很容易被暴怒的群众打死的。
看着众人还要冲上去围殴路海超,许正阳大声劝道:“大家都住手,警察会调查清楚。让纵火者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的损失,也会得到赔偿的!”
众人听了许正阳的话后,才都犹自不解气的停下手来,怒气冲冲的看着路海超被三名警察带上了警车,然后警车呼啸着离去。
而此时的许正阳,已经转身。劝慰着还在愣神儿中的父母:“回。今年北地的水稻不用忙活了,哦,还抢出来一些。”说到这里,许正阳对刘宾说道:“宾子,帮忙去开你们家三蹦子来,把稻子来回去”
“成嘞,等着点儿。”刘宾答应一声,匆匆跑到路旁,骑上自行车往村里疾驰而去。
一家三口走到小路上一捆捆堆砌出一个小垛的水稻前,苦笑着叹气摇头。
许能掏出烟来走到几个老爷们儿跟前,散着烟和他们闲唠瞌;袁素琴跟儿子说没啥事儿了,她回去做午饭去,,
母亲走后,许正阳席地而坐,掏出玉溪烟递给张浩一颗,自己也点上支抽着。
张浩挨着许正阳坐下,抽着烟略有些歉疚的说道:“正阳,哥们儿心里愧疚啊,想想还真够丢脸的,呵呵,竟然为自己哥们儿的事心里嫉妒”
“不说这些。
”许正阳挥手打断对方的话,微笑着说道:“先给你交个底。给你们几个找了份工作。还没准儿呢,一会儿回去我再打电话问问”
“啥工作?”张浩脸色一喜。
“等我跟那边谈好了再说,看人家用不用人。”许正阳笑道:“不过你们放心,总会给你们找到点儿好活干的。”
张浩越发的内疚,低头抽着烟说道:“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
不远处,路村的村民们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看着这边儿的许正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