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么多文武百官都在说这件事,老朱也不能无视。
只是,这会儿他也在犹豫啊。
到底要不要换个丞相呢?
要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便是废黜丞相制,压根没有这个职位存在。
如今胡惟庸在家养病,辞官的折子都递上来了,他只要朱笔一划,那这丞相位子便无了。
可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但如今,胡惟庸的事儿还没琢磨明白呢,这帮人又撺掇着咱换丞相?
啧啧,看来权势这东西,还真就惹人眼红啊。
李善长,伱个狗东西,怎么就不能老实一点呢?
想到这里,老朱双眼一眯,自上而下看着站在那儿似乎压根没打算说什么的李善长,眼里的戾气都快溢出来了。
‘倒是会找人,找了这么多人帮你吆喝!’
‘行,咱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拿到这位子!’
‘你最好在这位子上老老实实坐着,不然……’
‘咱早年说的那些话,你怕是已经忘了啊!’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想到此间,老朱面色一肃,故作不知的看着堂下沉声道。
“惟庸要养病,咱自然不能拦着。”
“实际上,昨日里惟庸就给咱上了辞官养病的折子。”
“咱本想着先放在手里留上几天,看看惟庸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可你们既然觉着没了个丞相,事情不大好做,那你们便推举一个吧,惟庸就在家好好养病便是了!”
李善长本能的觉着朱重八这话有些旁的意思在里面,似乎埋着什么坑。
可该布置的、该准备的,昨晚和今早都已经准备好了,哪里还容得他这时候出声打断?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安排的一个个亲信前赴后继的站出来推举自己。
李善长猛的心里一动,抬头看向了端坐上首的朱重八。
对于这位方才平定滁州之时,便礼节下士请自己出仕的天子、老兄弟,李善长可是知道他的厉害的。
看似朱重八脾气暴躁如同莽夫一般,可实际上,内里的算计、谋算,并不比任何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