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月提着木屐,往后一退,转身就走。
胸口里似有一团火在烧。
她行走得极快,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个园子,最后扑地一下摔倒在了雪地里。
趴在雪地里,停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早已经力竭,竟是半点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咬紧了唇,尧月干脆躺在雪地里,懒得再爬起来。
“还真的是做不到啊……光是看到竟然就会觉得受不住……”
尧月喃喃自语,她不是不知道涂昭容在谋划什么,可真的等到亲眼见着的时候,胸口就酸胀无比。
没有心,都会这样疼。
若是有心,那怎么会承受得住?
“你躺在这里做甚?”
鸣玉的声音忽然在尧月身后响起。
尧月的背脊立刻僵住了。
鸣玉从身后将尧月抱了起来。
尧月垂着头,不想去看他。
鸣玉叹了口气,“阿月,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他见尧月垂着头,始终不说话,伸手将自己的外衣拉开,把全身已经被雪水湿透的尧月裹进了怀里。
“刚才我抱错了人。那人竟然穿着我给你准备的外袍,我已经将她囚禁起来,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
鸣玉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尧月闷闷得回应,“何需如此?不过是穿错了一件衣裳罢了。”
鸣玉冷笑一声,温和的声音里透出冷意,“穿错一件衣裳倒罪不至此。可是她故意等在我经过的路上,明显是费尽了心思。”
“为你费心思难道说还是错?”
鸣玉被尧月这一呛,也不再说话,将尧月抱起,快步走到了一处阁楼里。
一进卧房,尧月就被鸣玉放到了床上,自己沉默着走了出去。
尧月缩在床上,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心里失落得紧,甚至比刚才见着他抱错了人,还要难受。
“夫人,公子让我来照顾你。”
青鸟端了盆温水,放到了床边。
尧月木讷地将脚放进去,引得青鸟一声惊呼,“夫人你的脚在流血!”
流血吗?
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知不觉中,她丧失了痛感。
“不打紧。”尧月胡乱在盆子中清了清,就缩回了床上。
“你下去罢。”
尧月侧身朝床里面躺着。
最近好像特别容易觉得疲惫。
尧月慢慢闭上眼,从口中吐出一颗通体金色的鲛珠。
最迟今晚,鲛珠就可以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