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风势卷的天地陡然间风云变色。
青丘帝君与天帝夙笙这一战,在场的所有兵士,都不曾看清,滚滚火光滔天,两团火焰从地上打斗到了九天,直到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两人都和平分开,各自立在阵前。
夙笙面色如常,只是年轻英俊的脸上透出几分苍白。
鸣玉玄衣肃立,只是红唇鲜红欲滴,紧抿成线,眉宇间有几分倦意。
两队的首领各自不发一言,背身而去。
九天与青丘的盟约关系彻底断裂。
鸣玉进入临渊,刚进入那道屏障,迎面忽然跳出来一个玄色的身影,桓郎一脸严肃地立在他的面前。
鸣玉脚步一顿,唇微微勾起,目光柔和地看着桓郎。
“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场?”
问的是一个问句,语气却强硬,他没有给鸣玉任何说话的立场,直接展开手,白光一闪,寒冰剑握在了掌中。
“原因。”
桓郎提剑冷笑,“你让我娘亲吃了多少苦,你心知肚明。”
鸣玉神色微靡,眉宇间的倦意凝结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桓郎,当年的事情,我没能尽到照顾好你娘亲的责任。这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用以后的时间去弥补你娘亲跟你。”
桓郎挽了一个剑花,当先一剑刺中了鸣玉的胸口,鸣玉脸色一白,吐出一口血。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说照顾我跟娘亲?不稀罕,我一个照顾好娘亲也就够了!”桓郎的手上用力,反手握住,他身量不高,踏着云,才能与鸣玉齐平对视,“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
他现在只要向左用力,横切一刀,鸣玉的胸口就会被他割开。
鸣玉似乎支撑不住,左脚当先一软,跪倒在地上,一手用力撑在地面之上,他强撑着,努力着想要挤出一个笑,可是胸口里着实牵动着疼痛,只能喘息着,“桓郎,你若杀了我,黑甲精骑,便会踏破临渊,你姐姐想要的是魔能够同仙一样存在于三界之中,你想让三界永远都处于混战之中?”
桓郎的手用力,寒冰剑的剑身望着鸣玉的身体里戳的更进去了一些。
鸣玉忽然间一手抓住了桓郎的手,用力握住,向前一推,寒冰剑的剑身彻底没入了鸣玉的身体里面。
血如泉涌,快速浸湿了鸣玉的玄色衣袍,从两人的脚下蔓延出来。
桓郎已然怔住了。
他如何能想到鸣玉会这般行事。
“别动。”
鸣玉趁着他发怔的时候,忽然间将桓郎抱住了,他的呼吸如火,虚弱却滚烫。
桓郎听见鸣玉的声音带着笑意,“孩子,父君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了你。”
父君……
桓郎彻底僵住。
他从来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尧月,却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
他心里曾经想过鸣玉会不会就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尧月这样恨鸣玉,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呢?
“我没能护你们母子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