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碧云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一截皓腕,呈虎爪之势朝小娴儿抓去……
……
晏碧云迈进和丰楼的的时候,苏锦正跟李重在和丰楼的二楼临窗小包间把酒吹牛皮,苏锦这几天闲的很,生意逐渐上了正轨,随着苏记名声的逐渐响亮,成衣铺和布庄的销量都大幅上升。
特别是《落花》诗会之后,高端的市场开发渐入佳境,商会那么一闹反倒让苏记名声大振,很多人处于好奇也要来瞄一眼,而苏记的铺子中的新奇服务方式也确实大开他们的眼界。
顾客进入苏记铺面之后,便有负责接待的小伙计作揖问好,然后便引到休闲区用贵重的茶盅沏上一杯香茶,这时候领班或者副掌柜会送来一本jing美的衣服图册,顾客只需翻看图册寻找自己喜欢的款式即可。
选定之后,领班或者副掌柜会详细介绍这一款衣服的特点,让顾客自己做决定;决定之后便是量体登记,留下地址交了定金便一切完成了。
顾客若不想走的话,旁边还有小书架,时下出版的奇闻异事的小册子供顾客消遣,总之苏锦想的便是给人以宾至如归的感觉,这些在后世司空见惯的服务内容,到了宋代居然大放异彩,众人赞誉有加,口口相传之后,苏记想不盈利都难了。
高端市场是盈利的重点,当这一切渐入佳境之时,苏锦自然想到了李重的功劳。
虽然是半带强迫xing的将他的诗社变成自己的vip会所,还差点在他的诗社里上演全武行,但李重对苏锦却无丝毫怨言。
《鹊桥仙》一首如今已经唱遍庐州大小歌坊,凡娱乐之先若是点曲子,此为必选曲目,而且李重将这首词寄送汴梁《秋云》社和应天府《双燕》社的社长,顿时将两社魁首镇住了,两人均回信表示钦佩,并自认甘拜下风,今年三家诗社的比试已经无需再比了,《鹊桥仙》一次当为扛鼎之作,估计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李重要的便是这个面子,秋后丁忧期满,他将赴任定远县令,在诗社即将解散之际,苏锦的横空出世给他挣足了面子,对于李重这样的文人来说这便是资本,创立的《落花》社冠绝大宋牛毛般繁多的诗社之首,何等的荣光和闪耀。
鉴于此,李重在诗会后发了数次邀请,请苏锦小聚谈诗论道,苏锦哪有时间陪他谈这些玩意,虽然他是个向往着小资情调的人,但苏记接踵而来的一切让他无可奈何,成天忙于商务,真的不是推辞,真的是没有时间。
好在李重也不是小鸡肚肠之人,你说没时间,那便等你有时间;终于在五月末的这一天,苏锦应约而来,跟他来到和丰楼上,两人痛痛快快的吃饭聊天。
李重还是劝苏锦去应试,惋惜他的大好才学被埋没,苏锦心中有杆秤,此时的苏记自己怎么能离得开,就算自己想体验一把宋朝体制饭的滋味,恐怕也需等待时机才行。
晏碧云华丽的马车驶入后门,紫衣飘飘的婀娜身影映入两人的眼帘之时,苏锦正口沫横飞的跟李重在侃宇宙之秘,李重涨红着的反驳他:“你说咱们站的这个大地是圆的,而且是悬在天宇之中,那你说咱们还怎么能站得住、做的稳,睡得着呢?还不统统落入虚空之中么?你说,你说。”
苏锦翻着白眼喘着粗气,后悔自己一时嘴快,引起了这个话题,没事跟这个家伙谈这些干什么,凭着李重那股子牛劲,自己这算是陷入泥潭拔不出脚了。
“牛顿知道么?”苏锦被李重那一连串的‘你说,你说’都快要问晕了,试图解释重力原理。
“牛郎本人知道,牛顿是谁?”李重道。
苏锦大挠其头,忽然叫道:“是她……”
“是谁?是谁?”李重紧咬不放,像个后世的复读机。
苏锦无心跟他辩解,拉着李重便下楼,李重踉踉跄跄的被他拉着跑,嘴里兀自问着话,苏锦一言不发,拉着他便朝后院雅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