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一个皮小子就够我消受的了,再来一个,郑文文的今日,就是我的明日,三天气九顿,那日子过的狗都不如。
菩萨保佑,三清保佑,信男愿意用郑文文的人品,换大神保佑,这胎可千万要是个闺女啊!”
黛玉忍俊不禁,推了推水溶,斥道:
“你这坏人,果然是黑了肚肠,竟然拿旁人去许愿。
郑家大哥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竟遇上了你这恶人损友。
不过,郑大哥的人品,拿这虚无缥缈的,几乎没有的东西去许愿,你也不怕惹怒了神佛?”
水溶直接笑倒在了床上:
“哈哈,哈哈,郑文文听到怕是要哭晕在被窝里了。”
笑过之后,气氛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水溶定定的凝视着黛玉,眼中的情意涌动,看的黛玉忍不住微微垂下天鹅一般的颈项。
“之前的凤来琴已经制好了,明日咱们一起试音啊。
你操琴,我舞剑。”
“怎么就不能是你抚琴,我来舞剑呢?”
水溶拱了拱手:
“这不是夫人有了小玉儿嘛。
等咱们把这娃娃抓出来,届时才是林女侠冲出江湖的时候。”
黛玉奇道:
“外面都快闹翻天了,你这时候不赶紧去分肉,倒是有闲心思抚弦弄箫了,小心连汤都喝不到。”
水溶听出了黛玉的试探之意:
“随他们闹吧!
兵在我手里,那些人也不敢过分,没听说嘛,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黛玉噗嗤一笑:
“瞧你,耍赖还耍出自豪感了。”
水溶勾了勾唇,笑容中尽是疏朗潇洒。
“我啊,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真的不后悔吗?
那可是至高的位置。”
水溶偏头望着黛玉,明明已经是而立之年的人了,眸子里仍然如同初见时一般,带着纯澈的少年意气。
“那个位置有什么好!
当今费尽心机的抢到了手,结果还不是妻离子散,父子成仇,夫妻反目的下场。
权利啊,就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毒药,无论是谁沾上了,都容易变得面目全非。
何况,我这人最疲懒了。”
水溶弯了弯眼睛,将手枕在脑后:
“当皇帝有什么好?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白日里买力气,夜里还要种猪一样卖身。
若是不肯卖身,朝臣还要逼着纳妾,催生。
地主家的驴都没有那么惨的。
这位置,狗都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