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很麻木,“你刚才叫我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我叫你刘伯母。”
“刘伯母,你是谁?”
“我是穆晨的朋友!”他故意这么说,看她的样子好像完全不认识他,只是对这个称呼感到熟悉而已。
刘晓诺上下的打量着穆晨,嗤喃道:“穆晨!穆晨!我并不认识叫穆晨的人?”
“伯母可以不用想起这个人,只是他叫我过来看看你。”
“……。。”刘晓诺走向床,没有说话。
“您还记得有个女孩叫戴安新吗?”
听到这个名字,刘晓诺身体开始轻颤,就连拿着一次性的纸杯也从手中滑落,溅了一地的水。
穆晨知道她还是一点也没有忘记,只是不知道他一提到戴安新,她的情绪就特别的大。
没有想过会闹成这样,不但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刘晓诺因为突然神经而被打了镇定剂。
现在躺在床上昏睡,苍老的容颜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想从她身上得知点什么,恐怕很难。
离开了精神病院后,并给刘晓诺的账户上汇了一些钱,足以够她今后的生活还搓搓有余。
一个迟来的弥补会减轻当初犯下的错吗?
人年轻的时候总会犯错,只是弥补会有用吗?
也许是心理上的一种安慰吧?!
靠海的别墅。
四周都被监视着,门口也有人看守着。
整栋别墅都是处于封闭式的状态。
洛思琪整日里除了擦拭着夜子谦的身体意外,就是坐在房间里发呆。
看着床上的夜子谦,从她来了之后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每次给他擦拭的时候都希望他的手指能够动一下,哪怕是睫毛微微轻颤,这也是他有好转的迹象。
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需要活人来救?
戴安娜那里一点消息也无法得知。
现在只有等到子谦醒来了,可是,他会醒来吗?
起身将窗幔拉上,房内黑了下来。
洛思琪用个自己带着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在这房间里,她的一切都被监控着,她不是不知道,拉上窗帘,房间里就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由于监控只是监视人的行动,而声音却没有,夜少峰也没有想到她会打电话,所以没有设录音的功能。
每天洛思琪照看夜子谦都是有规律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漱,之后就是给夜子谦擦拭身体,接近中午的时候她会趴在床头不知道在讲什么?
一切看似在正常不过,只因今天下午房内突然暗了下来,坐在监控室里的夜少峰不免蹙起了眉头。
洛思琪挂上电话起身拉开了窗幔,回身走过床前给夜子谦盖了盖被子,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了,房内的热气开的很大。
但是,洛思琪就是觉得他会冷。
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夜子谦,她现在终于知道在她出车祸后他是怎样一天一天的守在自己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