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老朽一时糊涂,给陈先生造成不小损失,希望这本阵图或多或少能弥补一番。。”殷东一咬着牙说道。
陈易能来殷东一并不是开玩笑,虽然脸色不怎么好色不怎么情愿,可他确实是要把这阵图拱手而送。
高兴之余,陈易又产生了一丝荒谬的感觉,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刚想娶媳妇就有人送来自家大闺女,而这个送枕头送闺女的“活雷锋”正是之前与人合谋,处处算计,处处针对自己之人!
尼玛,这改邪归正弃暗投明也太过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了!
“殷观主,你这如此贵重之物,有点过了吧?”
陈易忍住冲动,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是点上一根烟,靠着椅子平静了下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武当观主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送自己这么一份大礼呢?
真的只是赔礼道歉?陈易并不这么认为!
虽然他这两天风头很足,可也不至于让殷东一拿出如此贵重之物,只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
殷东一将阵图放在了茶几上,说道:“陈先生不必多疑,老道的确是来赔礼道歉,古人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老道之前做下憾事,如果能够得到陈先生的谅解,这点东西又有舍不得呢?再说,陈先生的阵法造诣极深,比起我等痴长几十岁的垂垂老朽不知高明多少倍,君子配宝剑,这棋盘大阵放在陈先生手里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陈先生手里多一些依仗,我们华夏修行界就多一些安全,于公于私,还望陈先生不要再推辞。”
殷东一说的很诚恳,可心里面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陈易和气客套,有那么几丝不再追究的意思,他也决计不会把这阵图拱手相送。
仍旧会道歉,仍旧会赔偿,只是赔偿物的价值要低上几个档次。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才会把这阵图送出去!
只可惜阴差阳错,该当他倒霉,两人没几句话就闹了乌龙,陈易只是寻常客套,而殷东一却认为陈易是在故意给他难堪,心中仍旧不忿。
驭龙者一生只收一个徒弟,一般都是在晚年时间,而寻常门派却没有这个规矩,只要见到美玉良才,都可以收归门下。
往往很多时候驭龙一脉只传了一代,寻常门派却是已经两三代三四代的传下去了,如果这么论,陈易可不是比他辈分要高很多吗?
陈易说殷东一是“人人尊敬的前辈”,说自己是“连请帖都没人送的毛头小子”,这不分明就是在怪罪他仗着名声,目中无人,故意把自己漏掉,在寒碜他吗?
然而陈易却不相信这个解释,喝了一口茶,说道:“殷观主,不要怪我多疑,以武当派的家大业大,似乎根本不用担心我吧?就算是我当上了会长,也不可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故意针对您武当派吧?”
殷东一再次苦笑,道:“是啊,我并不担心陈先生会故意针对武当派,可我却不得不担心武当派接下来的命运啊!”
“哦?”
陈易放下茶杯,不解的东一,“殷观主,可否把话说清楚一些?”
“既然陈先生开口,那老道就厚着脸皮明言了。”
“殷观主但说无妨!”
殷东一叹了一口气,眉眼中带着几丝疲惫,问了陈易一个问题,“陈先生,凤凰队长,你们可知武当派建教多少年了?”
“这我倒不知道,据说是张三丰创立,距今怎么着也要六七百年了吧?”陈易说道。
殷东一点点头,“武当派自三丰祖师创立至今,已经六百七十三年。”
“六百七十三年?哦,我还以为要上千年了呢。”
陈易微微讶异,这老道士记得也太清楚了一点,不过这武当派建教只有六百多年却是让他更加讶异,在他心中,武当派那是华夏极为古老的门派之一,怎么着也得有上千年的历史才对。
“呵呵,千年古派,说来轻巧,做起来可就难了。”
殷东一端起凤凰之前为其泡的茶水,浅酌一口,继续说道:“陈先生可知武当派在这六百年间,经历过多少危难?”
“这我倒是不清楚。”
陈易不知道殷东一左一榔头右一棒子的想要说什么,只能随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