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疏月弯腰捡起,上面只简单落款了三个字,云宁观。
&esp;&esp;云宁观?
&esp;&esp;宋疏月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打量着这个包裹,嘴里念着这三个字。
&esp;&esp;那串朱砂,也是在云宁观得来的。
&esp;&esp;凭空出现的奇怪包裹,当然是——
&esp;&esp;拆开看看了!
&esp;&esp;得宋听玉锻炼,她现在面对诸如此类的怪异,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就是死。
&esp;&esp;反正,她活着斗不过非人的宋听玉,死了自己也变成鬼了说不定就能找他报仇了。
&esp;&esp;抱着这个心态,宋疏月豁然开朗,拆包裹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esp;&esp;黑色的包裹被拆开,露出内里,是格外显眼的明黄。
&esp;&esp;那是张画着鲜红诡谲纹路的符咒,不是纸符,是黄巾布,能摸到布料的斜纹。
&esp;&esp;宋疏月拿起这道符咒,朱砂绘制的图案,边缘是弯曲着一道接一道的,像水波纹,中间看起来是……祭坛?
&esp;&esp;黄巾布最下方是一个被框起来的鲜红的水字。
&esp;&esp;这不相当于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吗?
&esp;&esp;宋疏月捏紧这道符咒,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度过今晚,明天周日她打算去云宁观走一趟,那里一定有人知道些什么。
&esp;&esp;夜幕降临,白天并没有再发生什么诡事。
&esp;&esp;宋疏月精神有些亢奋,索性把头蒙在被子里,消散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思维发散。
&esp;&esp;枕头下压着那张符咒,黑暗寂静的空间里最适合恐惧的滋生,宋疏月大脑有些紧绷,今天晚上似乎并没有感觉到那股阴冷气息和被窥伺的不适。
&esp;&esp;脑袋里的弦一瞬松开,她想,符咒加持下,这个夜晚,应该是平静的。
&esp;&esp;呼吸逐渐平缓,困意袭上心头,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到,轻微的、缓慢的、带有节奏感的。
&esp;&esp;敲击窗户的声音。
&esp;&esp;陷入梦乡的少女,眉头开始皱起,呼吸也急促起来,无助地扭动身体,像是陷入了莫大的虚妄和痛苦。
&esp;&esp;符咒被冰冷的指节托起,附上了她的眼睛,朱砂纹路开始发烫,隔着黄巾布轻点她眼皮的指尖却拥有着彻骨的寒意。
&esp;&esp;“等急了吗?抱歉,我来晚了。”
&esp;&esp;“今晚,想用这个玩吗?”
&esp;&esp;温柔似水的语气,刺骨的阴寒,极致反差一起贴近她的耳畔。
&esp;&esp;符咒被宋听玉捏住两端,在她脑后打了个结,彻底束缚蒙上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