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亚用手摸了摸不臣的脸庞,满脸柔情的道:“亨利,你知道吗?经过两天前的那场血战,我连自我了断的心都有了!你哪怕是精疲力竭,战斗到最后一刻也要守护我,而我之前却挖空心思的想要置你于死地,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罪无可赦的坏女人!”
不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娜塔莉亚,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你当时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这并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有责任,毕竟我当年害死了你父亲,还抛下了你孤身一人,独自跑掉了!”
“亨利,你不是说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了吗?”娜塔莉亚笑着道。
不臣一愣,反应了过来,他摸了摸仍有些疼的脑袋,苦笑着道:“看来还是有点后遗症的。”
娜塔莉亚温柔的替他揉了揉脑袋,不臣则满脸享受的将脸埋入了她的胸腹之间。
就在这时,马车的车帘被掀了起来,菲菲那张小麦色的俏脸出现了。
“亨利!”看到马车内的温馨一幕,菲菲有些吃味的叫了一声。
不臣连忙将脸从娜塔莉亚的胸腹间移出来,回头看着她:“菲菲,一路北上真是辛苦你了。”
听了这句话,菲菲的表情好看了一点,她也钻进了车厢,来到了不臣身边。
“这些肉麻的话就不要说了,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菲菲伸手捏了捏不臣的脸。
不臣苦笑了一声,只是此时他还是没啥力气,只能任由菲菲摆弄。
“坏公主,你出去一下,我跟亨利有点话说。”菲菲不由分说的道。
娜塔莉亚不敢违抗她,在将不臣交到菲菲的怀中后,苦着脸从马车里出去了。
不臣有些恼火的看了菲菲一眼,菲菲却回了他一个白眼:“娜塔莉亚这疯女人可是差点害死你,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原谅她?”
不臣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见他不愿意多说,菲菲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而是说起了眼下京师的事情:“你被绑架之后,南方的那个什么李守志立刻就造了反,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带着军队逼近了京师,只是他却并没有立刻打过来,而是在司隶之外就停止了进军,我接到你的信,匆匆带兵出来接你之时,这老头还在搞什么会盟,打算和其他地方的督抚合兵之后再来讨伐咱们,那些督抚也确实都带着军队到他那去了!听说这会盟的事是一个叫尚玄礼的谋士给他出的主意,连四下联络督抚的事也是他代~办的!这几天我盘问了一番娜塔莉亚那个疯女人,原来这个尚玄礼和她是一伙的,正是由他引荐,她的八个护卫才去给李守志那老头做了教官。”
不臣仔细的咀嚼了一番菲菲这番信息量颇大的话,半晌之后才问道:“那些教官的召回工作开始了吗?”
菲菲点了点头道:“娜塔莉亚那个疯女人的态度还算不错,主动提出写信给她的侍卫,让他们投奔到咱们麾下。眼下信我已经用八百里加急发出去了,能不能在李守志那老头对咱们动手之前收到就不知道了。”
“那北方呢?有没有雪州城的消息?”不臣又问,卢简的安危他还是非常关心的。
菲菲皱起了眉头回答:“没有,这几天从北边过来的都是些凄凄惶惶的难民,只说野猪族大军已经打到壶州了。”
不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壶州是距离北方边境千里之外的一个州府,如果说拱德觊天已经打到了壶州的话,那雪州八成就已经沦陷了,一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就红了。
“亨利,你别多想,拱德觊天进兵如此快,说不定他根本就没去啃雪州这个硬骨头,而是一路绕城南下的!”菲菲安抚不臣道。
不臣的表情好了一点,毕竟菲菲所说也是极有可能的。
“卢兄,但愿你吉人自有天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