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主力在稍事休整之后,立刻便被不臣带着北上御敌了,这次是他“御驾亲征”,所以士兵们的士气非常高昂,行军速度也很快,只用了八天时间便来到了司隶地区的北方边境。
此时拱德觊天的野猪族大军距离此处已然不远,这一路上他们就好像是在开狂欢节一般,看见他们势大,地方上的官员驻军都不敢出城作战,往往把城门一关,龟缩在里面就万事大吉。
只是这样一来,城外的村镇就遭了秧,除了少数多山的地区之外,平原地区的郊野之民根本躲无可躲,被一路席卷南下的野猪族大军要么屠杀殆尽,要么便被掳为了奴隶,受尽百般凌辱!
野猪族自从南下之后,各种生活用的铁器便一点不缺了,什么铁锅铁铲一类的东西,随便打开一个东国村镇便能得到大一堆,开始时野猪们还把这些东西当宝,让被掳掠为奴的东国百姓给他们背着,到了后来就根本不屑不顾了,眼睛只盯着金银一类的黄白之物与华丽丝绸锦缎什么的。
在他们的疯狂毁灭与抢掠之下,东国北方在短短数月之间便化作了一片焦土,只剩下了一堆被吓的破了胆的小市民与达官贵人龟缩在了一个个孤城里面。
接到前方不断传来的噩耗,哪怕是不臣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也都恨的拳头攥出了血,国家与人民的关系,本来就应该是民众上缴赋税,而国家则担起保护民众的责任。而在一众无能的礼教文官的统治之下,国家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致使大量的民众因此而丧生于敌寇之手!不得不说,这都是当权者的责任!
不臣知道自己已经只剩下背水一战了,再退的话他苦心经营良久的司隶之地也会化作一片焦土,为了不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他哪怕是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要将来犯的兽虏挡在司隶之外!
……
此时此刻,正在南下的野猪族大军之中,拱德觊天正在接受其他兽族使者的吹捧。
“觊天首领,不想东国已衰弱到了如此地步,若不是您断然起事,斩杀了王铁齿老贼,我们现在还被王铁齿那老东西蒙在鼓里呢!”狗族使者满腔悲愤的道。
“没错!若不是被王铁齿蛊惑,我们至于在林海雪原里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吗?!可恨多少族人都因此而死啊!”猿族使者也道。
拱德觊天挥手打断了他们,他哈哈一笑道:“这些陈年旧事便不要提了,眼下东国虚实已经尽知,尔等只需再回去之后将这一路所见告知尔等汗王即可!”
“那是一定!”使者们纷纷道。
拱德觊天点了点头,挥挥手打发了使者们,叫来了自己的一众心腹将领。
“明正法的手下昨日传回消息,天下不臣已经带着自己的新军主力北上,到达了司隶北方边境,看起来是要将我们挡在他的地盘之外,此事尔等怎么看?”
萨满巫师科隆多冷笑了一声道:“天下不臣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就凭他的四万人,如何是我二十万大军的对手?!”
拱德觊天皱了皱眉头,科隆多太过轻敌了。
就在这时,他的大将兰纳簪拜说道:“巫师大人此言谬矣!传说天下不臣的新军人人皆有全钢重甲,手中兵刃也精利之极,更有铁桶邪器助阵,并不是善茬啊!”
“嘁!”只是科隆多却仍然十分不以为然,他撇了撇嘴道:“此次南下,我军之中可是齐聚着野猪族三十六部的萨满巫师的,区区邪器而已,以我等的法力,破之有何难哉?!”
拱德觊天微微摇头,又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都赤,你怎么看?”
拱德都赤和其父不同,更像是兽族勇士,身材高大,全身上下都是股腾腾的肌肉,脸上也皆是不苟言笑的神色,听到父亲问话,他昂着头,颇有些桀骜不驯的说道:“父亲,若当时你派我去追杀天下不臣,而不是兰纳咕噜呼,便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