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安全城百姓为人质,要挟不臣跟自己一对一决斗可以说是拱德都赤能想到的唯一翻盘手段了,其他不管是出城会战还是固守城池在他看来都是毫无获胜希望的。
不得不说的是,以兽族的角度来看,拱德都赤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面对已经被火药热~兵器武装到牙齿的不臣大军,他们以另外两种方法胜出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在得知不臣答应跟虏酋拱德觊天单挑的消息之后,帝国军的高级将领们几乎都在第一时间,不约而同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劝谏,希望能让他改变决定。
对于他们来说,失去不臣的损失远比那一城百姓要大的多,虽然说这种想法有些离经叛道,毕竟城里的几十万百姓都是他们的同胞手足,但按本心来说,那些素未谋面的同胞们确实没有不臣这个帝国皇帝兼精神领袖在他们心中的地位重要。
“皇上,请您务必收回成命吧!战争非一家一姓之事,而是举国上下所有人的责任,这道理不是您教给我们的吗?既然如此,您又为什么要独子去冒这巨大的风险呢?”王二艮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鲁大壮也附和:“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可是帝国的皇帝,一国上下所有人的主心骨,如何能像个匹夫似的去跟人好勇斗狠?!赢了不说,若是输了,不仅您丢了小命这事会是帝国的巨大损失,连这一国上下所有人的民心士气也会深受打击的啊!”
“贤婿,我同意王、鲁二位将军的看法,另外还要补充一点,人贵有自知自明,你现在所使用的身体只是普通的人类身体而已,无力而又脆弱,而那拱德都赤却是被毁灭者改造过的,说是超人也差不多,你要如何用这肉体凡胎去跟他决斗呢?还是趁早放弃为妙,虽然那拱德都赤无法杀死你,但民心士气所遭受的打击却是很难挽回的!”不臣的岳父大人马克特侯爵也不甘人后的劝说道。
不臣被他们三个说的哭笑不得,没好气的问:“你们怎么就对朕这么没信心呢?!朕这辈子跟人单挑还没输过呢!就算现在身体不行,可也不见得就没有获胜之机啊!”
马克特侯爵断然摇头:“单挑这种事,终是行险,而帝国明明不需要行险就可以取得战争的胜利的!”
“可是不冒险,那北安城里的几十万黎庶的性命又要如何保全?!”不臣问。
只是马克特侯爵却浑不在意的一笑,反问:“你还真把他们当同胞了?明明只是个二十一世纪的老古董而已。”
不臣差点被这句话气的吐血,气急败坏的道:“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朕确实是全体东国人的皇帝不是吗?身为他们君王,就理应为他们的身家性命而负责不是吗?!”
马克特侯爵撇了撇嘴,不说话了,只是看表情他对不臣的这套说辞仍是不以为然的,不过这也不奇怪,不臣的这位岳父大人是完全恢复了前身的记忆的,身为一个心智正常的二十五世纪老不修,会对不臣那套民族国家的思想感冒才是咄咄怪事了呢!
尽管不臣跟马克特侯爵的对话的某些部分王二艮与鲁大壮等将领听不大明白,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不臣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主意,这对他们来说如何使得?连忙又七嘴八舌的劝谏了起来,甚或还有人抽出佩刀威胁不臣的,说不臣若不收回成命,他就用佩刀抹了自己的脖子云云。
不臣被这帮人逼的焦头烂额,最后索性跑回了御帐之中,吩咐刁蟾把他们挡在了帐篷外面。
“皇上,你以为你躲起来这事就算完了吗?!”鲁大壮十分没大没小的叫嚣着。
平素比较本分的王二艮也很嚣张的威胁道:“皇上,你要是不收回成命,臣就找块石头一脑袋撞死!”
其他将领也大声呼喊着,或苦劝,或以性命相挟,总而言之就是不臣不改变主意他们就不罢休。
不臣听的有些伤神,无力的靠坐在御帐中的一张椅子上,长吁短叹了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怎么就不明白朕的苦心呢?”
身处御帐中雪看着这一幕幸灾乐祸的一笑,尽管她对不臣的决定也有些不满,却没有像将领们那样去苦劝,而是掀开帘子出了御帐,摆出了一副俏脸寒霜的表情,对将领们大骂道:“瞅瞅你们的德行,你们还是帝国的将领吗?有将领敢胁迫君王的吗?皇上平素真是对你们太好了,把你们都惯坏了!连上下都分不清楚了!”
将领们被雪骂的气势顿时就是一馁,王二艮苦着脸道:“可是皇后娘娘,皇上他……”
只是雪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强行打断了他,她瞪着王二艮,怒声道:“皇上是帝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你们只是他的臣子而已,他所作出的决定,你们可以劝谏,但是却不能胁迫!因为那样就已经是凌迫君上了,是犯罪你们明白吗?!”
“呃。”王二艮颓然的低下了脑袋。
“难道皇后娘娘您支持皇上去逞匹夫之勇?”鲁大壮难以置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