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等人,那等人的?”不臣皱着眉头,不快的道,“朕的中央帝国是个万民平等的国家,身为这个国家的子民,你并不比任何人低贱一星半点,那些自卑的想法再也不要有了!”说到这里,不臣忽然转颜为笑,上下打量着刁蟾,“再说你现在哪里粗鄙了?只怕就是江南水乡的女儿家也没有你水灵吧?”
“皇上您别说了!”刁蟾羞涩的都快无地自容了,只是两手捂着通红的脸求饶。
“这么说你答应给朕左贵妃了?”不臣不怀好意的笑着问。
刁蟾还没说话呢,不臣身后的菲菲就咳嗽了起来。
“咳咳!”
不臣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菲菲此时的表情十分不善,分明是在说: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不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没敢再调戏刁蟾,而是脚后跟轻磕了一下马腹,黑马王立刻会意,扬开四蹄便驮着不臣飞奔而去!
“这个小流氓!”菲菲盯着不臣的背影撇了撇嘴,然后与雪、自家老姐艾艾、刁蟾一起催动坐骑,跟在了不臣身后。
不臣的坐骑就不用说了,那是世间一等一的神驹,就算是他后妃们的坐骑也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因此他们的脚程是极快的,不过七、八分钟而已,便出了帝国军寨,来到了北安城东门外。
令人有点意外的是,拱德都赤竟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不臣勒住马缰,看着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腿上架着一柄近两丈长狼牙棒,身上披着金甲的拱德都赤,嗤的一声笑了:“小猪头,真是好久不见呢!”
拱德都赤从小马扎上站起,目光充满仇恨的盯着不臣:“朕本以为在乌山另建基业的你只是一个冒牌货,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不臣耸了耸肩:“你有这种想法可以理解,毕竟我当时确实和你老子同归于尽了嘛!”
“那你怎么还会活着?!”拱德都赤怒声问道。
不臣挑了挑眉毛,挤眉弄眼的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该死的小杂种!”拱德都赤咬牙切齿的道,“不过这样也好,朕就能亲手手刃你,替朕父皇报仇雪恨了!”
不臣一脸古怪的盯着拱德都赤:“其实啊,从刚才开始我就想说,小猪头,这‘朕’的自称真的不适合你,因为怎么听都让人有一种沐猴,哦不,沐猪而冠的感觉!不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你能否理解,反正就是很滑稽,让人听了就想笑的意思!”
拱德都赤被不臣这番话气的满面通红,反唇相讥道:“那你呢?你就配使用这个自称了吗?区区一个混血杂种而已!”
不臣挑了挑眉毛:“我是混血儿怎么了?我身体里有一小部分乌山皇室的血统又怎么了?像你这种家伙根本就无法理解,东华民族是一个文化民族,从来都不会以血统来区分族裔,只会以文化与内心归属感来区分,我虽然有点异国血统,但只要我完全接受了这个民族的文化与传统,内心中将这个民族当做我的母族,将这个国家当做我的祖国,将这个国家里的其他人当做我的同袍,那么我就毫无疑问是东国之人,而身为东国之人,怎么就不配做这个国家的皇帝了?!”
“油嘴滑舌的小杂种!”
拱德都赤却对不臣这套说辞十分不以为然,只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改换话题,盯着不臣身后的一众妹子们,质问不臣道:“说好单挑,你带了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连女流之辈都害怕吧?”不臣佯作惊讶的盯着拱德都赤。
拱德都赤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他当然不能说害怕了,只能抓着不臣不信守承诺这一点不放:“似你这等言而无信的杂种,也配自称中国皇帝?!我呸!”
“喂喂!”不臣脸上有点挂不住,连忙纠正道,“你不要误会,她们只是来观战的而已,并不会出手!”
“哼,朕不信!”拱德都赤冷笑着道。
不臣咬了咬牙,转头对雪她们道:“你们退到营寨门口,让这货放心。”
“可是,不臣,这与咱们的计划不符!”雪低声抗辩。
“计划什么的就搁一边吧!听话,带着她们回去!”不臣再次出言催促道。
“这……”雪犹豫了。
“没事,要相信我!”不臣双目灼灼的盯着雪,一字一顿的道,“我可是天下不臣,是能创造奇迹的男人!”
雪见不臣心意已决,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硬扯着不愿离去的菲菲和刁蟾回营寨门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