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深知周伯通即便是三成功力,也绝非等闲之辈。
二人当下交手,左使见周伯通左手抱着个娃娃,心中暗自嘀咕,不敢伤及无辜,更不敢以娃娃为靶,生怕触怒了老顽童。
于是他全神贯注,将掌法发挥得淋漓尽致,身形流转如风。周伯通则以单手施展空明拳,与之对峙。掌风拳影交织在一起,烟尘四起,弥漫四周。
二人斗了百余招,仍是不分胜负。
周伯通哈哈一笑,赞道:“你这掌法当真不错,堪称一门绝世武功!”
左使谦虚道:“前辈谬赞了,晚辈这点微末之技,不值一提。”
又斗了数十招,左使忽见李莫愁与易逐云走了过来,而霍都已然逃走。他心中暗忖,莫非是这位少年打败了霍都?
他全神贯注与周伯通拆招,对此竟有些不敢相信。心想:“这少年难道就是那女剑仙的后辈弟子?他与李莫愁又有何关系?”
待得易逐云要走那娃娃,左使又与周伯通单手对决百余招。最终,他以微弱优势胜了周伯通一招。但周伯通心性纯真,从不作假,否则左使岂能轻易得胜。
左使对周伯通的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忖,若自己与师兄在全盛时期联手,内力连为一体,或许能与周伯通一战。
他的武学理念与师兄颇为不同,他既重内功又重武技,而他师兄虽内功深厚,但练的护教神功在他看来不过是“乌龟挨打神功”。
至于师兄那奇特的“轮子”武器,他更是觉得奇葩,认为师兄若是能琢磨一门精妙的棍法,或许便可天下无敌。
老顽童周伯通虽败了一招,却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便与燕无痕道别。
燕无痕消耗巨大,又受了不小的伤,也不敢逗留,只得恭维了周伯通几句,便匆匆离去。
左使向西疾驰了一阵,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便与霍都、智缘和风门主会合。
智缘与风门主伤势不重,而霍都却中了数剑,肩头几乎被刺穿,此刻已自行包扎完毕。
见到左使从周伯通手下安然归来,霍都恭维道:“师叔武功盖世,师侄佩服得五体投地!”
左使微微一笑,摇头道:“武功盖世之说,何敢当此赞誉?此番不过是巧借周伯通之童真脾性,才得以脱身。”
言罢,他又问道:“可是那少年伤了你?”
霍都脸颊微红,羞愧道:“师侄惭愧,那小贼与地雷二门主联手围攻我,我因先前消耗过多,被他偷袭得手……而且,似乎还有个高手在旁窥伺,那人轻功极好,却始终未露面。”
风门主心知肚明,那“高手”便是老狗,但他并未明言,毕竟此次确实败北。
左使沉吟片刻,道:“周伯通提及那少年乃一女剑仙的后辈弟子,这女剑仙究竟是何方神圣?”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均想:“中原武林何时又冒出个女剑仙来?”
左使摇了摇头,道:“罢了,此次失利,大家均无过错,谁能料到周伯通会突然现身?中原武林果真是卧虎藏龙,深不可测。”
他忽然发现天门主凌云不在,便问道:“凌云何在?”
智缘低声道:“天门主不幸中了刘处玄的奸计,踩中了地上的冰魄银针。”
他自然不会提及自己装死之事,以免节外生枝。左使闻言,微微点头,心中暗自盘算下一步的计策。
几人一路向西,行走间忽觉腹中饥饿,便择一开阔之地,燃起篝火,猎取些野味来烤。
肉香四溢,众人围坐而食,一番饱餐之后,便各自找地休息,以恢复功力。
夜半时分,一阵微风拂过,左使心中一动,暗道:“有高手来了。”
他立时警觉,目光如炬,四下扫视。
忽听得一声朗笑传来:“小六子,你怎地跑到这儿来了?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哩!”
话音未落,一人已飘然至左使面前。
霍都、智缘等人见状,纷纷聚到左使身后,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