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先前答应纳采而后又反悔,随后还逼迫家父去退纳,这样弄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姓苏的,首先你要搞清楚,我陆子潇从未答应与你纳采,所谓纳采只不过是你爹厚着脸皮向我爹提的,我爹仁厚不忍拒绝才闹了这么一出。”
“纵观整个过程就是一口头约定,你无须当真,真正的纳采是有一套复杂的流程要走的,包括下聘礼等等之类的,你们苏家啥都没做就自认纳采了,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陆子潇不光对纳采了如指掌,口齿还相当的伶俐。
状元郎苏建急了。
“你胡扯什么,其实家父跟你爹口头已经商量好了,正准备走下一步了就被逼退纳了,更要命的是大家都以为咱俩纳采了,对我的影响大了去了,这些可都是纳采所带来的。”
陆子潇听着这些就不耐烦了。
“姓苏的,我再次声明,我没同你纳采,你也别一厢情愿自认为了,我与你的流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足以证明我与你并未纳采,你也别有事没事纠结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已经结束了。”
陆子潇说话的语气有些沉重起来。
一旁的林哲也觉得状元郎苏建有些胡扯,他有心插言想把状元郎苏建弄走,又恐刺激到这位状元郎,想想还是忍住的好。
状元郎苏建却极为的不甘心,他这一出属于典型的羊肉没吃着倒惹了一身骚,问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咄咄怪事。
最让状元郎苏建心痛的是,陆子潇刚好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本唾手可得,可这煮熟的鸭子硬是飞了。
加之陆子潇他爹对他的仕途又尤为重要,没了陆子潇他爹的提携,他的仕途堪忧了。
即便退一步不计较仕途了,那帮东京汴梁城一众公子哥也不得放过状元郎苏建的。
除非他们和状元郎苏建碰不到,否则每碰一次就会耻笑一次,这样的窝囊气状元郎苏建是不能忍受的。
状元郎苏建的愤怒要暴发了。
“你说结束就结束了吗?你们陆家还讲不讲理?既然你爹口头答应了就有履行承偌义务,暗底里使拌子算啥本事?你这属于明显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新的就甩旧的,东京汴梁城有哪个是你这么干的?”
状元郎苏建愤怒到极点了,一言不合开始人身攻击。
陆子潇可不会让苏建攻击得手了。
“姓苏的,你是不是耍无赖耍惯了,看见漂亮小娘子就叫你爹出场骗纳,没骗到就极尽污蔑,就冲你刚刚那番无法无天的鬼话,抓你下大理寺诏狱一点都不为过。”
陆子潇边讲边瞅四周,她似乎很想痛快脱身,不想再跟苏建啰嗦了。
林哲看出了陆子潇的想法,但三名小厮已从三个方向封住了可行之路。
如若强行通过是必与小厮发生身体上的冲突,林哲自己还好,可陆子潇是大家闺秀,和小厮发生冲突就不好了。
状元郎苏建也看出陆子潇想干嘛了,他警告小厮们打起精神看好了,别又让人溜了。
接着状元郎苏建又开始驳斥陆子潇。
“姓陆的,我爹从未骗过纳,平生仅有的一次纳采就是跟你这个姓陆的,还不被你这个姓陆的承认,我自问平日里行为举止规规矩矩,若不是被你这个姓陆的所害,我用得着在这堵你吗?”
状元郎苏建第一次用姓陆的称呼陆子潇,也算是对陆子潇用姓苏的称呼他的一个回应。
同时状元郎苏建不打自招,他是特意在这堵陆子潇。
这就让陆子潇有些愤怒了,搞了半天原来状元郎苏建是故意的,再加上状元郎苏建喊她姓陆的,这就更让陆子潇恼火了。
陆子潇气得几乎要大骂状元郎苏建了,怎奈林哲在旁边,陆子潇不好破坏自己的形象。
陆子潇只能压住怒火继续跟状元郎苏建打嘴仗。
林哲觉得很没有意思,便插言。
“二位讲了这么久需不需喝点茶?需要的话林某可以代劳给你们上杯清茶润润喉咙,如果二位觉得在街边喝茶多有不便,可以选择就近去大理寺会客厅喝,那里环境还不错,可以供二位继续就纳采之事进行探讨。”
林哲态度和蔼,丝毫没有一丁点不耐烦,毕竟在街边也站了这么久了,态度还能这么好真是难得。
这让状元郎苏建一头雾水,这位又在耍什么花招,可不能上其当了,不然今日又得白忙活了。
陆子潇同样搞不懂林哲是何意,她瞟了林哲一眼,意思就是别玩虚的,来点硬的把这厮赶走不就完了。
林哲晓得陆子潇的想法,但想要把苏建这厮赶走谈何容易。
苏建也是有些才华的年轻人,不好忽悠更不好哄骗。
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尽快甩掉苏建这厮,不然只会在这白白耗着。
但苏建还真不好甩,林哲想了不少法子,苏建这厮就是油盐不进要跟定陆子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