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起因其实很简单,只是京东路经略安抚使安又海的公子安要想霸占时家庄一名小娘子,被拒绝后,此贼的帮凶抓了时家庄不少人,这才导致青州之乱,我们算是克制了,本想着把人救出来就算了,可那般官员不肯,他们调集重兵围攻时家庄,被时家庄打败后就向朝廷告急了。”
时令似乎刻意在避开时家庄的罪过,说的好象都是别人的罪。
林哲试着问道:“时庄主,你们时家庄攻下青州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庄子居然把青州拿下了,你们这是克制吗?”
林哲这话有点质问的味道。
时令很狡猾,他马上为时家庄龌龊行为辩解。
“大人,我们己经相当克制,我们拿下青州是迫不得己,我们只是佯攻青州,很快便退去了。”
林哲一脸的不理解。
“时庄主,不对吧,从林某到京东路以后,你们不但攻占了青州,还重兵对兖州发起了攻击,若不是朝廷派了援兵过来,只怕兖州也落入你手了,这咄咄逼人的攻势怎么看都不是克制。”
时令一脸的冤枉。
“大人,这个真是误会,青州我们只是佯占,至于兖州我们没去攻打,时家庄才多大,有能力再去攻打兖州吗?”
这就奇怪了,时家庄没去攻打兖州,那是谁攻打的?还差点拿下兖州了,这实力不差呀,试问京东路还有谁有这实力。
林哲不禁想起时刚那次被俘讲的那番话,说进攻兖州的就是时家庄,现在时令不承认,这可不行?不过林哲眼下还不想就这个问题跟时令争辩。
“时庄主,这个问题咱暂且不说,咱谈谈其他更重要的,青州大小官员在不在你们手上?如果在请交给林某,林某要逐一调查他们。”
林哲一提到青州的官员,时令便有点愣神,隔了一会才说:“大人,只有部分官员在我们手上,关键几个不在。”
“时庄主,哪几个不在?”林哲追问道。
时令很坦然回道:“大人,京东路经略安抚使和青州知州不知跑哪去了,我们的人一直没看到他们,可能他们见势不妙跑远了。”
跑远了?他们真的跑了吗?林哲表示严重怀疑,不过林哲这个时候不会追着这个说,这个时候必须忍让一下才行。
“时庄主,暂且不讲他们,你可不可以把你们手中的青州官员交予林某,由林某对他们进行处置。”
林哲这个态度己经很好了,完全没有一点钦差的架子,对于这一点时令他们非常清楚,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令如何回在林哲的这个要求,如果拒绝那根本没办法再谈下去了,等待时家庄的只有毁灭。
“大人,可以的,我们马上交人。”时令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
林哲见时令答应了,他马上说第二件事。
“时庄主,那好,咱们现在谈第二件事,解决时家庄兵马过多的问题,时家庄只是一个小庄,兵马控制在五百以内足够保家护庄了,多余兵马没什么用,必须就地遣散,原隶属青州厢军的必须回青州厢军待命,现在还要让青州恢复正常,其次再谈其他的。”
时令听到林哲要裁撤兵马,他似乎不太同意,他认为现在还不是裁撤兵马的好时机。
“大人,这个应放到最后,草民认为当下该解决吊一个问题,如何保证时家庄不被秋后算帐的重大问题。”
“时庄主,这个问题简单,只要把青州的官员换掉,新来的官员不会找时家庄的麻烦。”
林哲很自然的说道。
时令微蹙眉头,不太同意。
“大人,这事没那么简单,仇恨的种子己经埋下了,不连根拔掉解决不了问题。”
这话说的?你说这话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时家庄对青州城百姓作了恶,光换掉青州的官还不行,得把青州城百姓也换掉你们才能安心。
“时庄主,林某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仇恨的种子己经埋下了?什么叫连根拔掉?你可不可以讲的具体一点?”
林哲故作不懂的问道。
时令憨厚的笑了笑。
“大人,是这样子的,时家庄的庄兵在进入青州城后有点失控,时家兵对城内百姓有点骚扰,导致城内百姓对时家兵有所误解,草民就想请大人帮忙解决这个小问题。”
果然如此,虽然这个时令说的很轻,可林哲认为不轻,时令口中的骚扰不止是骚扰,肯定是奸淫掳掠一起上了,现在才晓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