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更啦,球正版订阅粉红票推荐票打赏评论啊啊各种球。。好似好久没有球,大人们捧捧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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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大周运动会预赛第一战,在云州天南省马球队和东平国马球队之间打响。对抗性强烈、可看性高的马球很适合成为开赛首场项目,这场比赛势必延续方才被开幕式煽动起来的激情。
武令媺名下太平皇庄的运动员们同样参加了海选,但是太平马球队却是直接参赛,并没有先与其他队伍打得死去活来。特权是一个原因,另外她的马球队以前在京中比赛都取得了靠前的名次,别人也服气。
但在太宁城可以耀武扬威,并不意味着就能称霸马球界。云州天南省是大周著名的产马良地,骏马多、骑手多,马球运动也发展得如火如荼。该省的马球队一亮相,便引得那些爱马人士惊艳不已。不要说骑士如何,光是那些神骏非常的高头大马就让人羡慕。
而东平国与梁国接壤,梁国却是全天下都有名的骏马之乡。东平国近水楼台先得月,装备起一支连大周都从来不曾小觑过的骑兵。此国百姓也深爱马球,实力非一般的强劲。
强强对战,不知要迸射出什么样的激情火花。虽说马球预赛是抽签决定,也没搞什么黑幕,但将天南省与东平国的交战放在第一场却是大赛组委会的有意安排。
这两支马球队,一看身姿和作派就知道都出自官方。队员们身姿挺拔,策马绕场徐行,接受群众的欢呼。看台上的人声当真如巨浪滔天,有排山倒海之势。多有人嗓子也喊哑了。却依然热力十足给运动员们捧场。
武令媺对球类运动向来兴趣缺缺,但是首场比赛她必须在场观看。公主府属官倒有不少人对这项运动颇为钟爱,霍去疾在家中还曾经是马球队员。连家虽是文臣之家,却也随大流一般养着一支中等实力的马球队。公主府文武两位属官首脑找到了共同爱好,对两支队伍品头论足。
武宗厚深知自家妹妹的性情,见她双眼无神、面无表情,就知道她在走神。其实小十二挺喜欢这种对抗性强烈的运动。可惜能够驮着他完成一场比赛的好马实在有如凤毛麟角。他也不能骑着自己的大黑熊出战不是?
小心翼翼用指尖捅了捅妹妹的胳膊,武宗厚低声问:“妹妹,你在想什么?”
“啊?哦。没想什么,就是把脑子放空,啥都不想,休息休息。”武令媺趴到自家兄长伸过来的臂膀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吉吉考取了我府里的属官。”
武宗厚扁扁嘴。嘟哝说:“为什么呀?”
虽然瘦得没有了婴儿肥,但是小十二委屈巴啦的小模样还是很可爱吖。武令媺双手托腮,卡巴着眼睛瞅着他,打趣说:“哟哟哟。你还不愿意了?人家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考个官儿做做,也好证明自己不比男人差。我听说你走的那天。她追出去十里地,硬是送了你一程?”
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武宗厚坦白说:“我告诉吉吉,我身为皇子亲王,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皇族的所有男丁都有给宗族开枝散叶的责任,我也不例外。”
我去!这神马狗屁倒灶的责任!赶情我兄弟成了种马、生育的工具?难怪武氏族人会那么多,原来人人都可劲儿地生!武令媺眼角抽搐,却知道最好不要就这个议题和武宗厚争辩。
不过武宗厚的话还没有完,继续认真地看着武令媺说:“我的正妻和平妻都绝对不可能是蛮族女子。太子哥哥去世得早,他那些侍妾没来及给他生下一儿半女。我早就决定将我的第一个嫡子过继到太子哥哥名下,给他继承香火。”
小十二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太子去世时他年纪还小,却直到今天都记着太子待他的好处。武令媺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是说:“给嫡兄继承香火的事儿,自有父皇和大宗正操心。至不济,还有兰真皇姐和谢家。你虽有这个好意,但未必能实现心愿。”
心里一动,武令媺又试探着问:“十二哥,你知不知道玄鹤骑、玄鹤会?就是太子东宫的亲军和属官。”
武宗厚想都没想就点头说:“当然知道。那年我去西疆历练,认识了好几位以前是玄鹤骑的将士。我与他们关系很好。我回京之后,每逢年节,他们都遣人送节礼到我府上。”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有这回事?”武令媺皱起眉,心里有点不痛快,同时也勾起她的警惕。连喆勋可是说了的,有位皇子曾经是死忠的玄鹤会成员。
武宗厚不明白妹妹为什么拉下脸,像是生气的样子,不禁多了两分小心地回答:“你没问过我呀。”
“回头你把那些人都是谁详细告诉我。另外,”武令媺眯起眼睛,将声音压得更低,凑近武宗厚问,“你知不知道先太子在世时,有哪位皇兄与他特别特别要好?”
“特别要好么?”武宗厚想了半天,最后摇头说,“我那时年纪太小,好多事都不懂,现在也不记得。但是皇兄们好像对太子哥哥都很恭敬和亲近,略骄矜些的也就只有二皇兄。太子哥哥对兄弟们也一视同仁,并没有格外偏向谁。因为我年纪小,太子哥哥才更宠我一些。”
也是,太子毕竟是太子,当着人的面儿,皇子们不可能对他不敬。武令媺不再多话,打定主意尽快向怀睦老亲王打听清楚玄鹤会的事儿。若没有皇子掺杂在内,她不会多加注意。但既然当中有皇子的事儿,她就必须谨慎对待,尤其是她家小十二,绝对不许别人染指半分!
兄妹俩又头凑头说些别后闲话,二人说得热闹,马球场上同样热闹非凡,呼哨声喝彩声掌声不绝于耳。也幸好如此,否则二人的对话必定要轻轻松松传进有心人耳中。
比赛一刻钟后,中场休息。此时东平国马球队领先两个球。天南省马球队也不气馁,神色平静地策马回到本队休息之处,与马球教头商议对策。
半柱香后,开赛锣声重又敲响。两支马球队重新入场。武令媺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仍然琢磨玄鹤会的事儿。没成想,开赛没多久,群众的声浪猛然拔高好几个音节,把她吓得一愣神。
定睛瞧去,武令媺只见马球赛场已经乱成一团。有一匹马疯了也似绕场狂奔,骑手已经落马被拖在地上,像破布娃娃也似高高飞起又重重跌下。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武令媺牙齿咬得咯吱吱作响。她很清楚,能入选马球队的骑手无一不是骑术精湛之辈,他们的坐骑就是他们的心爱之物。常年累月地骑乘,人与马之间培养出相当深厚的感情。能让骑手落马且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着狂奔,那匹马当时绝对不可能处于正常状态。
看骑手服装和马匹鞍辔的颜色,这名失事骑手来自东平国。武令媺是不折不扣的阴谋论者,刹时就想到此事若处理不当会引发的一二三四不祥后果。
她拿出望远镜,仔细察看情况。最终,那匹疯马被维持秩序的龙骧军士兵拿淬了软筋药水的弩箭射中。马儿长长悲嘶数声,雄骏身躯轰然倒地。医护人员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骑手从缰绳捆缚中解救下来,拿担架抬着送去救治。疯马也被四名彪形大汉抬起放在板车上拖走。
“十二,陪我去看看受伤骑士。”武令媺阴沉着脸,吩咐身后坐着的几人,“喆勋你去场下看看,问问赛委会的人刚才是怎么回事。去疾拿我的令牌,带懂马的亲军去查问保管马匹的人,那匹疯马应该会送到那里去。小金派几个眼力好的鹰卫散到猛虎原外围,去瞧瞧有没有可疑之人。你顺便通知木愚,让他警醒点,别让人在咱们的马上做了手脚。”
她在这里发号施令,赛场上却已经重新开战。马球比赛本来就容易出现突发状况,这种摔下马的情况不要太多。人们大约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当成正经事儿。该比赛的换上新的骑士再比,观众们也继续吃着零食观赛。
武令媺离席时,怀睦老亲王和泰王正好连袂到贵宾席东平国使节那一席去表示慰问。身为东道主和宗主国,关爱属国是应该的。她冷眼瞧去,似乎东平国使节也没有将骑手落马一事放在心上,笑容满面地与两位亲王寒喧。两位亲王很快就重回座位。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好似大家都不在意的样子。武令媺便有些迟疑,但是去看看伤员,这事还是可以做的。别的情况就等霍去疾和金生水回来再说。
有寿亲王在公主殿下身边,公主府的几位属官都很放心,各自领命去办差。武宗厚虽然也觉得比赛时落马实属正常,但妹妹似乎要借机离开无聊的赛场,他乐意奉陪。只是离开贵宾席,看见公主府亲军当中那几位穿着轻盔、飒爽干练的女将,他颇有些无奈。
与蛮族女子痴情和擅妒名声同样在外的,还有她们的执着固执。瞥见脉脉含情望向自己的吉吉,小十二还当真有些犯怵。妹妹警告过他,若是不喜欢就绝对不能招惹。可是人家要来招惹他,他又该肿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