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立马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钱甄多连忙赔笑致歉,打消了别人的念头。
钱甄多定睛一看,原来是帝易啊,大半年不曾看见,不仅外貌上变得比以前更加清秀好看,就连气质上变了许多,更加坚毅了。
见是帝易在此,他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在帝易对面落座。
孟娘端来了一壶老酒,放在了帝易吃饭的桌子上,笑道:“原来二位客官都认识啊,那就好,这壶酒是我送给二位的,还请慢用。”说完,她很识趣的退到柜台,继续干手上的事。
钱甄多瞥了眼周围,手一挥,形成了半圆的隔音法罩,将俩人罩在其中。里面的声音被屏蔽,外面的人听不见,外面的声响他俩却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这与其他几桌的隔音法罩,如出一辙。
看到钱甄多这么露了一手,帝易明知故问道:“钱兄,果真修炼神速,可是已到遁虚之境?”
钱甄多哈哈一笑道:“易兄弟莫要打趣我,与你的修炼速度相比,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白白比你痴长几岁。”
帝易不可置否的一笑,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问道:“钱兄,你这头发是咋回事?”
钱甄多叹息一声,道:“易兄弟,你有所不知道,这炼丹可真是个苦命活,我这一头紫发就是被练的那些丹药熏的。”
帝易笑了笑,为钱甄多满上了一杯酒,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他本不爱饮酒,难得他乡遇故知,心情大好了起来,很豪爽的一杯接着一杯。
这酒略苦,带有一丝辛辣,喝进肚子滚烫滚烫的。
俩人都不是什么很会喝酒的人,几杯下肚,都脸上红润了起来,带有一丝微醺。
钱甄多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就一口吞了进去。
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前方的帝易,问道:“易兄弟,咱俩大半年不见,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帝易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道:“我奉师命出趟远门,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钱甄多回答道:“我也是奉师命,去一趟沧州采摘一点那里特有的草药回来。”
帝易略带一丝喜意,道:“钱兄可是去沧州?那我俩正好顺路,一同前往?”
钱甄多闻言,顿时大喜,道:“好啊,正好路上有个伴。”
俩人一拍即合,决定一同前往沧州。
酒过三巡,帝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看着钱甄多想着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便问道:“钱兄,有一事我想问一句。”
“什么事?”
“前段时间,我在来这楚城的路上,看见了我宗的几位长老,看他们走的很是匆忙,这是所为何事啊?”
钱甄多给自己大腿重重一拍,惊讶道:“易兄弟宗门发生这么一件大事,你竟然不知道?!”
帝易摸了摸鼻梁,有些许尴尬道:“我这段时日一直在外,也很少与人接触,确实不知宗门内发生了啥事。”
见钱甄多神态如此夸张,想来发生的事可能不得了,这下子将帝易的好奇心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