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担忧,或许是心境使然,她总觉得四周有很多双奇怪的眼睛盯着自己。
宋景文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抚:“你先吃东西,我去买票,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岑子妤疑虑的望着他,问:“你真的有办法吗?”
宋景文点点头。
岑子妤只得松开手,说:“那你快点回来。”
宋景文离开视线后,岑子妤环顾四周,除了两三个趴在桌子上沉睡的游客,偌大的店面显得空荡荡的,但不知为何,那种被盯梢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阴森得令人心惊。
岑子妤双手捂着热饮取暖,她频繁的抬头看店里的挂钟,十分钟过去,宋景文还没有回来,却有一个眉眼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他身上没有任何行李,大衣高高竖起的领子看不太清楚面容,他背对着坐到岑子妤前面的桌子。
而宋景文为了不引人注意,特地为岑子妤选在角落的位置,那个男人进店以后不去柜台点东西吃,偏偏漠视无数个空位坐到她面前,全身都透着古怪和危险的男人,令岑子妤神经绷得紧紧的,潜意识里,她觉得这次出走,没那么容易,可是没有手机,她不晓得宋景文去了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急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那个男人突然回头时,岑子妤惊吓得差点打翻面前的盘子。男人并非看她,只是回了下头而已,岑子妤越发觉得手心黏腻,她起身去洗手间,上完厕所出来,她在盥洗台前洗手,一个格子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放心,她跑不掉的,我们所有人都盯着她!”
岑子妤一僵,赶紧拉开门往外走,有个瘦弱的中年妇女正好走进来,岑子妤差点将她撞倒,女人哎哟一声,不悦的说:“你怎么回事啊?”
“对不起,对不起。”岑子妤道了歉,惊慌失措的跑掉。
等她回到店里,她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周围还有十分可疑的男人和女人,都没有行李,并非像赶航班的人,岑子妤想起洗手间的女人声音,稳了稳心神,迅速走出快餐店,余光里,她感觉有人站起来,似乎跟着走了出来。
这下,岑子妤更加肯定,这些人就是来抓她的,但为什么要抓她?他们又是什么人?根本无从得知。
岑子妤甚至猜想,会不会是邵和光?
倘若他已经知道了,那必定是天翻地覆。
岑子妤疾步走着,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岑子妤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向人求助,可是,周围除了表情冷漠的保洁人员,很难看到可以信任的人,她慌不折路地围着大厅转圈,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想大叫宋景文的名字,又担心刺激那些人,他们会更快下手。
眼下,岑子妤感到孤立无援,她在心里默默念着宋景文的名字,一直念一直念,突然一只手从石柱后面伸出来,岑子妤吓得惊叫,被人紧紧捂住嘴。
“是我。”宋景文安抚性的拍着她的后背。
岑子妤狠狠喘了口气,带着哭腔小声问:“你去哪里了?”
宋景文摸摸她的头,说:“好了,好了,不怕了,怎么不在店里待着?”
岑子妤惶恐的瞪大眼睛望着他,心急如焚地说:“宋景文,有人跟踪我们,好像是来抓我们的,我都听到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宋景文皱了皱眉。
“你不相信吗?是真的,刚才还有人跟着我。”岑子妤回头看去,身后除了走动的保全人员和机场工作人员,没有任何可疑身影。
岑子妤呆住。
宋景文轻言细语的安抚她:“别怕,我找了熟人帮忙,现在可以买票了,不过只能去香港,等到了那里,我们再好好商量去哪儿,好吗?”
岑子妤茫然地点头,手用力拉着他的衣袖,无论如何都不敢放手了。
宋景文亲了亲她的额头,指着一旁的休息区说:“你去那儿坐着等我,很快就好了,等到了香港,要不要去迪士尼玩?”
岑子妤认真的点头,却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宋景文笑起来,苍白而孱弱,说:“我就在这里买票,你看得见我,乖,去那儿坐一会,不会要很久。”
经过的保全人员打量了他们好几眼,岑子妤松了手,说:“我叫你的时候,你要回头看我。”
宋景文一再保证,岑子妤才挪步去休息区,她眼巴巴望着办理购票手续的宋景文,正当她有些恍惚的时候,有个男人接近宋景文,寒光一闪,岑子妤看到是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她大声尖叫,可是,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嘴,一股古怪却熟悉的气味,岑子妤脑子一懵,心狠狠地沉下去。
宋景文!
房间暗沉,尽管床头亮着一盏朦胧的灯,但厚重的绛紫色绒缎窗帘严丝合缝,无法辨别黑天白夜,岑子妤撑着身体艰难地坐起身,她不安地打量着房间,目光所触之地,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当她的目光落到男人冰冷的面孔上时,她终于知道那股寒意从何
而来。
这是邵和光的别墅,而像冰雕一样伫立在床前的男人,正是别墅的主人。
对上他吃人的目光,岑子妤缩瑟了一下,她绝望的闭上眼,认命地承受即将到来的风暴,可是,好几分钟过去了,异样的平静更令人心头不安,岑子妤缓缓睁开眼睛,邵和光面无表情的问:“头还晕吗?”
岑子妤愣了愣,说:“邵和光,你竟然用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