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宣誓后,终于开席,元悠心满意足的调侃:“青英纵严肃稳重,不苟言笑,没想到新娘子却是俏皮得紧。”
岑子牧忍不住嘲讽:“这还不都是你们女人喜欢浪漫。”
元悠酸酸的说:“也不是所有女人有这样福气。瞬”
岑子牧耸肩投降。
邵和光看着自己的老婆:“你也喜欢这样的婚礼?”
岑子妤愣了一下,说:“我不想做他的夫人。”
邵和光的僵尸脸动了,露出和颜悦色的一笑。
岑子妤不知道他笑什么,但她胃里难受死了,起初以为是饿的,但吃了两盒蛋糕,反而更加腻味。
山珍海味上了一拨又一拨,好不容易等到新郎新娘出现,他们挨桌敬酒,等敬到岑子妤他们这桌时,青英纵表情僵硬,似乎被灌了不少,新娘子很是落落大方,以茶代酒先跟他们每个人喝过,就巧笑倩兮的立在一旁,看丈夫的表现鱿。
邵和光自斟了一杯,问:“怎么喝?”
岑子牧看了他一眼,稳重的观战,说:“主随客便,和光一杯,英子,你怎么也得喝一杯吧。”
青英纵表情探究:“这是报复吗?”
邵和光笑着说:“以咱们的感情,喝一杯也不过分,放心,子牧酒量一向不好,他喝不了一杯。”
青英纵微微皱眉。
邵和光怕他不喝,先一饮而尽,围观的人拍手叫好,众目睽睽之下,青英纵找不到台阶下,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岑子牧接着敬了半杯,青英纵照单全收,结果是被两个男人扶着离开的。
仪式走完,场子更热闹了,以陶默然为首的一群人提着酒瓶到处敬酒,他们一瞧见邵和光,马蜂窝似的围过来,陶默然喝了不少,扯着嗓门说:“和光,你跟老四最近整什么幺蛾子呢,这都多久没见人了,哥们儿几个可是寂得慌,是不是有好事没通知兄弟们啊,自个儿独乐呢?”
岑子牧怕被陶默然他们瞧见,跟老婆打了个招呼,端着酒杯会熟人去了,家丑不外扬,他做哥哥的不好在外人面前揭弟弟的短。
元悠跟岑子牧结婚多年,尽管很少回国,但在世交里头也有相熟的人,很快,她也被同龄女性围了起来,岑子妤趁机离开席位,躲到人少的地方透气,突然,她弯下腰一阵干呕。
有人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声音清柔:“你没事吧?”
岑子妤接过手帕捂着嘴,等那一阵恶心过去,才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时,她不禁愣住,女人干净的一张脸,五官端正,算不上极美,但清纯的气质令人一见难忘。
“你……”岑子妤讷言。
女人笑容明媚的说:“你好,我叫百里若。”
“你好,我们见过吗?”岑子妤茫然的问。
女人伸手拨了一下长发,笑着说:“大约没有吧,我应该比你大很多,我是新郎的……高中同学,婚礼差不多结束了,我得走了。”
她往后门走,岑子妤的目光一直追寻过去,直到眼前一黑,一双手罩在她的眼睛上,她一愣,有人在她耳边吹气。
“谁?”
她企图推开那双手,男人低沉的说:“抓住你了,休想再跑!”
“钟弈帆!”岑子妤用力挠了一把。
男人吃痛地缩回手,盯着手背上的三条血痕,不可思议的说:“没想到你这么野蛮!”
岑子妤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胃里实在恶心得厉害,她捂着嘴冲向厕所,钟弈帆脸色难看,追上来扯住她的胳膊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岑子妤干呕了一声,难受地推开他:“我想吐。”
钟弈帆愣了愣,箍住她的胳膊气呼呼的说:“岑子妤,你不要太过分,本少爷追女人还没受过这种侮辱,你是头一个!”
岑子妤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他又纠缠不休,只得用鞋跟招呼他的脚趾,他大叫一声,弯下腰疼得俊脸扭曲,岑子妤趁机跑掉,顺着旋转楼梯去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