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筠婉回府的时候,杜淑慧正在跟小周氏吵架,那尖锐的嗓音和激烈的争吵声此起彼伏,吵得整个后院都不得安生。
粟米暗自庆幸,幸亏今儿没在府里,不然,稍不留意再引火烧身,可就太郁闷了。
秋荷午觉都没睡踏实,粟米一回来,她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拉着粟米诉了半天苦。
杜筠婉也是愁容满面,但不是为了此事。她才无心管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粟米,你去把尚武找来。”
“好。”粟米应了一声,轻轻揉了揉噘着嘴巴、一脸不满的秋荷,然后一溜儿烟跑远了。
过了会儿,杜筠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望着面前站着的粟米、秋荷、尚武,心中的愁绪愈发浓重。屁股下的石凳冰冰凉,心更凉!
“尚武应该是咱几个中最强的了。”杜筠婉咂咂嘴,目光在尚武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婉姐儿,你确定咱们四个组队?”粟米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和你暂且还能拼上三两个回合……可秋荷她……”
说着,她突然望向秋荷,一脸认真道:“你会骑马吗?”
秋荷一愣,待反应过来时,那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杜筠婉一脸平静,死马当活马医呗!
“无碍!咱三个就成,秋荷充数,先报上名再说。我还不信了,用用美色,那马球场上我还抓不过来一个有用的壮丁?”杜筠婉咬咬牙,一脸坚定,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决然。
粟米担忧地说道:“婉姐儿,这能行吗?那些个公子哥有那么好糊弄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好美色就使银子,利益之下必有勇夫!”杜筠婉坚定道。
说这话时,杜筠婉并不知道她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情况。这一晚,他们四人都没有睡踏实。
当她们进入马球场时,眼前的景象足以让她们瞠目结舌。
会场四周,彩旗飘扬,微风拂过,彩旗猎猎作响。高大的木质看台环绕着整个场地,垂帘将一个个隔间分开,一个府邸分一间,里面茶水小食一应俱全。有先到的夫人、小姐们早早地坐在看台里,垂帘微微打起,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这也太大啦!”粟米目不暇接,险些惊掉了下巴。
秋荷大概知道些流程,于是自告奋勇道:“婉姐儿,我先去参赛处报名。你们往前走,那边是休息处,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好。”杜筠婉应声,带着粟米、尚武往前走。
在看台两侧,分别设有临时搭建的帐篷。这是为参赛的选手和他们的随从准备的,里面摆放着各种装备和饮品。
帐篷外,马夫们正细心地照料着一匹匹骏马,这些马毛色光亮,体格健壮,打着响鼻,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入赛场。
一间间独立的帐篷并排而立,足足有十多个。如果一个帐篷是一个球队的话,那这赛场上少说也有十几队的人马在比拼。
杜筠婉悄悄数过之后,心里暗暗有些慌:“看来让秋荷凑数是不行了,必须得找一个擅长打马球的人帮我们才有赢的希望!”
尚武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场上,那里有两队人马已经开始操练起来。他拍了拍粟米,又指了指那个方向,示意她可以先看别人打球,学一学再说。
粟米又赶紧让杜筠婉看,三个人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帐篷前面看了很久。一场结束,三人对规则也有了大概了解。
就这么会儿功夫,十几个帐篷陆陆续续在进人,待杜筠婉她们看完时,帐篷已经所剩无几。
秋荷回来了,她们队伍的旗帜是蓝色,并且每人发了一条蓝色的抹额。杜筠婉想都没想,顺手系在额前,衬得她的面容更加明艳动人,多了几分飒爽的气质。
今儿,她和粟米、秋荷都身着骑马装。窄袖的墨色长衫,贴合着她们的身形,显得利落而干练。长衫上绣着蓝色、粉色的花,看起来可爱又英气十足。
前几场比赛基本都是热身赛,彩头不高,就图一乐呵的,没有人会真的使全力。所以,杜筠婉她们几乎是每一场都上,从最初的练练手,到后来三个人居然也能配合得有模有样。
秋荷不会骑马,就让她假装受伤,在外圈骑马随便跑跑,顺便观察每一队的表现,记录清楚。
“一会儿正式比赛的时候,你们就都好好观察着,哪一队的人有希望夺冠,分别是什么路数,有什么必杀技之类的,都好好记下来,越详细越好!”杜筠婉神色严肃,目光依次扫过粟米和秋荷,仔细交代着。
“那你呢?”粟米问。
“我当然是去物色能代替秋荷的人啦!”杜筠婉笑了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咱们的队伍,现在的实力只能算是勉强能打个平手,偶尔能赢上一两把,可若想拿到那对簪子,还是得找个厉害的帮手才行。”
“可我们什么时候上场?”粟米不禁又问道。
“不用着急!我的目标就是那对簪子,我没回来之前,你们只管观察各队的路数,记清楚了即可。”杜筠婉拍了拍粟米的肩膀。
“是。”尚武他们郑重地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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