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二爷的话,让柴子安眼睛都亮了。
这添妆新娘子开口要的多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到时候周晚吟要么当着宾客的面断了这亲戚不给添妆,要么就吃了这哑巴亏。
反正开口的是柴惜君,被人埋汰没分寸的又不是他。
他和通奸的柴惜君同一天成婚,是奇耻大辱,但想到能恶心一下周晚吟,心里也好受了点。
柴家众人正说着话,外头慌忙跑进来一个小厮。
“国公爷,世子传了信回来了。”那小厮跑的满头大汗。
“子青传了信回来?”国公爷一听,脸上就是一喜。
他做官做事都不行,但这儿子还可以,年纪轻轻便得了举荐,往江南东宁县做县令,主政一县。
若不是国公府这些年没落了,儿子久久不能升迁,这前途更是不必说的。
他还想着等柴子安和殷溪成了婚,借殷家的势把儿子调回来。
那小厮猛点头:“世子爷赶回来参加二少爷的婚礼,听说了惜君小姐的事儿。特意让我快马加鞭赶回来给国公爷报信。”
国公爷赶忙拆了信,匆匆看了一下,又一脸惊讶的交给柴二爷。
“什么!”柴二爷激动,“让我们风风光光的把惜君嫁出去!”
“世子爷说了,惜君小姐的事儿不光彩,但若是咱们家能风风光光的把姑娘嫁过去,府里对姑爷喜爱有加,多添不少嫁妆,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家不拘出身门。
柴子安谦逊友善的一把拿了过来:“霍兄,你这篇策论写了好些日子了,是有什么难处么?”
霍云不高兴的抱着手臂坐着,也不说话。
柴子安粗略的看了一下,很和气的把文章放下,指点道:“霍兄,你这写的是什么啊,你怎么能这么写!”
霍云皱眉,他虽然不善音律,但策论文章总是拿得出手的,也算得上典雅中肯,言之有物,且不输文采。
只怕是拿去科考,御前点做探花也是可以的。
卢十二等人也凑过来,指指点点道:“霍将军何等人物,你也敢让指摘他的十策?这要是让先生们看到了,不得将你逐出去啊。”
霍云淡淡把文章合起来,木着脸递给柴子安:“韩先生那里的课业,向来是你收发,你交上去便是。”
柴子安本来是想当众指点指点他文章,好给自己,给柴家扬一个不拘小节,照顾寒门的好名声,看了他这文章,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这种东西,要交你自己交,我可不替你交!”
霍云也不多说,自己将文章收了起来:“哦,那我等他来上课时候自己交给他。”
柴子安:“……”
这位霍兄实在太不会做人了!
他僵着脸去找别人攀谈去了,本来想送出去的婚礼请帖也收默默收回了袖子里,没有拿出来。
算了,这人是不会有什么出息了。
旁边有好心的同窗忍不住提醒霍云道:“韩先生就住在鸣曦馆边上的厢房里,你私下带一些瓜果点心过去请教他,说些好话,劳烦他尽心指点你,也是好的。”
霍云的瞪了瞪自己的文章,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别不说话,你这策论文章迟迟写不出来就算了,还写成这样,叫韩先生知道了,赶你出去怎么办?”
霍云:“……”
他趁着先生还没来,起身出了门去,黑着脸吩咐林副将:“去西郊大营,找个参将明天过来。”
林副将追上他:“这不年不节的,谁有空来这儿看学子们作诗啊!”
“管他谁有空,你去抓个人来。”
“为何啊?”
“他再不来,我就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