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地界,有一处地方是比较特殊的,那便是位于西边的香山。
香山之所以称之为香山其实还源自于山上的一种名为相悦的花,这种花七月开放,花呈白色碗状,形状不甚好看,但却奇香,花开时满山香气弥漫,过路之人皆为之沉醉,驻足流连,自此便有了香山之称。但随着人流渐渐增大,这里便成了富人聚集区,相悦花也早都已经不在。
香山不大,但却寸土寸金,能住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大人物,而位于山顶最高处,便是李家——香港第一首富的家。
李思思一路开着她那辆烧包的红色跑车一路飙驰,‘兹拉’一声,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在李家院内,气呼呼的摔上车门,将车钥匙扔给仆人,噘着嘴脸色十分难看的进了大厅。
李思思高跟鞋跺的噼里啪啦响,似是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此时不高兴般,可劲儿的宣泄着心中怒气。
“思思,你怎么了?”一声磁性的声音自客厅沙发处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李思思脸上瞬间转晴,回头一看,接着便高兴的跑到沙发边上,双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娇声撒娇:“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还要一个礼拜吗?”
沙发上的正是李思思的哥哥李家大少,也是李家未来的接班人李天韵,李天韵遗传了李家人特有的粗狂,脸部线条刚毅非常,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形健壮匀称。
李天韵回头宠溺的摸了摸李思思的脑袋,笑道:“刚回来没多大会儿,怎么了,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惹我家小公主生气?看这小嘴儿噘的多高都能挂上油壶了,来给哥哥说说是什么人惹了你。”李天韵说着,伸手捏了捏李思思的双唇,刚毅的面部全是宠溺的微笑。
“哎呀,哥,我都长大了!”李思思说着一把拍队李天韵的大手,气呼呼的转身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恼恨的道:“还不是一个不长眼的女人,哼!”
想到苏卉,李思思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一个破医生嘛,凭什么爷爷那么看重她,竟然还敢给自己难看,哼~一定要让她好看。
这般想着,李思思忽然眼睛一亮,从对面坐到李天韵的身边道:“哥,陪我去个地呗?”
“看你一脸的歪心思,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说说看吧,看哥哥能不能陪你去。”李天韵那里能不了解自己家妹妹的心思,拉自己去肯定是为了整蛊那个得罪了她的女人的,从小到大那次不是这样,不过他也早都已经习惯了,毕竟是自己妹妹。
自己宠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就算……。那又如何。
李天韵想到刚到手里的那份资料,脸上一丝不自然划过,心中泛起恨意,可看向李思思的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宠溺。
“哎呦,哥,你就先答应我啦,我保证这个地方你以前也带我去过的,绝对不是什么很坏的地方。”李思思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指天信誓旦旦。
李天韵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一笑:“好吧,你总得容我去换件衣服吧!”说着指了指身上已经皱了的白色衬衫。
“好好好,你快点啊!”李思思将李天韵推上楼,然后赶紧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屈烟,你还在天龙附近吗?……嗯…你先给我查查那个女人在天龙哪里…对!一定给我看住了,只要她出来就给我拦住了。”
李思思打完电话便坐在那里开始寻思着怎么教训苏卉一顿比较解气。不一会,李天韵下来了,边下楼边道:“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去哪里了吧!”
“好啦,说就是了看把你急的,天龙,我想去天龙玩!”李思思嗔了李天韵一眼说道。
李天韵微微一愣,天龙?倒是顺路了。
刚刚老李还打来电话说天龙里今天出了一只黑马,已经赢走了一千多万,游乐城内无人是对手。本来还想着让副手去解决下呢,现在正好可以顺路去看看这只黑马到底有多神,连自己手下一等一的悍将都能打败了。
※※※
而此时,天龙地下一层。
苏卉正一脸淡然的坐在一张长桌的一头,桌上已经垒了高高的一垒又一垒的游戏币,而这些游戏币都是最高面额——一万的。
苏卉后面站着的正是正太薛勇,薛勇此时早已经云里雾里整个人感觉都飘飘然的没有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了,只是愣愣的看着桌上那一垒又一垒的游戏币,只顾着埋头计算。
如果没有计算错误,桌上已经有一千三百万的游戏币,而这些也只是苏卉一个小时的成果而已。
桌子四周的人已经越聚越多,都是好奇的看着最中央的那名少女,就是她一连打败了天龙的八大金刚,现在连最后一个镇场子的泰山都请了出来。
苏卉对面,一个年过半百的干瘪老头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苏卉:“小姑娘,这一局我们来点不一样的怎么样?”
干瘪老头说话慢吞吞的,声音中带有一种阴冷感,就像是从地底下出来的人般,说话之时总是会让人觉得一阵阵阴风从头顶刮过。
苏卉眉头一皱暗觉怪异,看了眼身边的薛勇,见他时候神台不是很清明,更是觉得有古怪,便悄悄将一丝灵力打入身后薛勇的体内。
见他稍微好转了些,这才道:“不知老人家想玩点什么不一样的?老人家只管说就是,反正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已经不是我说不玩就可以不玩的了,还请老人家划出个道来,晚辈我自当遵从就是!”
苏卉指的正是四周不知什么时候默默靠上来的大汉,这些人虽然普通人打扮,但下盘扎实,胳膊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见,苏卉可不认为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身强力壮的赌徒来。
“哈哈哈,小姑娘眼尖,怪不得能让我的八个兄弟输的凄惨,不过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老夫可不会因为你年龄小就让着你的。”干瘪老头一手撸着胡子哈哈大笑,只是那双眼却始终盯着苏卉不放。
苏卉感觉到头顶上那股阴森森的异样感从始至终也没有消散过,甚至更浓。
苏卉心中警惕,但更知道现在不是退却的时候,面上却不表露出任何一样,淡淡的道:“老人家亦是,我下山之时,师傅也交代过,山下能人异士很多,而我也一刻不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