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我是他游戏里的队友。”阳雨依旧客客气气解释道,“他有些东西落在我这里了,我着急还给他,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哦,这样啊,不过他这会儿好像不在寝室里,我刚才看到他去东边走廊上的平台了,你去那里找找看吧。”面善同学看着客气的阳雨,放下警惕说道。
“好的,好的,谢谢你啊。”阳雨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萱儿,你下线了吗?”
“萱儿,你怎么样?还好吗?”
“萱儿,你活下来没有?”
“萱儿,你看到消息给我回个话。”
二楼通往三楼的走廊拐角处,平台上的灯光昏黄而孤寂,李浩宇独自蹲在那里,手机屏幕的绿光映照在他紧张的脸上,不停地滑动着屏幕,眼神中满是对苏瑾萱安危的焦虑与不安,焦急地等待着。
看着李浩宇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蹲在那里,阳雨藏在口罩下的嘴角有些按耐不住地勾起,一个跨步直接飞上的平台,伸手掐住李浩宇的后颈,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晚上好啊。”
“tmd谁啊?”李浩宇惊恐地转过头,试图挣扎,但对方的力道之大,让他几乎无法动弹,手机屏幕的反光下,隐约看到一张戴着口罩的脸,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在手机屏幕反射的绿光中显得格外诡异。
“阳。。。。。哥?!”李浩宇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阳雨的声音,心中有鬼,恐惧更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却因颤抖而显得支离破碎,“你们活下来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阳雨掐着他的后颈,手指有些微微用力,李浩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与压迫,但是面对这骇人的表情,一时间不敢反抗。
“我呢,也不想和你废话,寝室里还有人等我回去吃饭呢,长话短说,那条项链,你搞鬼了吧。”阳雨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盯着李浩宇说道,眼神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但语气却冷得仿佛能结冰。
“什么,什么项链,我哪有搞鬼啊。阳哥,那条紫项链,我真的花了大价钱买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给你换,别这样……”李浩宇听到这里,脸色苍白如纸,结结巴巴地辩解道,试图用金钱和退让来平息阳雨的怒火,但显然效果不佳。
“嗯,也确实,我没有实质的证据。”阳雨微微点头,似乎是在听李浩宇的辩解,松开手退后一步,打开一旁的窗户,伸出手指在外面勾勒了一下凉爽的空气。
“但是,我也不是警察,我也不是法官,我不需要证据啊,我只需要怀疑是你,并且有九成把握,就够了。”阳雨转过头,看着李浩宇,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语气轻松,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打着李浩宇的心脏“你说,从二楼跳下去,会不会摔死?”
“别,别别,阳哥,我错啦!”
寝室里,宫鸣龙拿着洗地机,带着一副森海塞尔耳机,一边拖地一边听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摇头晃脑地不知道在哼唱着什么,洗地机在他手中仿佛成了一种乐器,玩闹的性质多于劳动。
“咔嚓。”
“砰。”
宫鸣龙连寝室里一半的面积都没有拖完,阳雨这时就回来了,两三下换掉衣服,先去洗漱,再回到桌子前,重重长舒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吃饭。
“爽啦?”宫鸣龙看着阳雨的样子,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忍不住问道。
“嗯。”阳雨轻轻点头,嘴角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宫鸣龙看着阳雨吃着饭也放不下的嘴角,也不再追问,转而询问道:“用我喊叶桥起来吗?”
“不用,他也就住一段时间医院,用不着清道夫。”阳雨似乎还沉浸在某种刺激之中,嘴角的笑容一直在抽搐,收敛不住。
宫鸣龙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摸了一下之前的虫草花炖瘦肉汤,竟然还是温的,于是顺手推到阳雨面前,“给给给,都是你的,喝了吧。”
夜幕之下,校园内一片宁静,阳雨洗完澡,等待熄灯之后就睡觉了,而宫鸣龙飞快地简单洗漱一下,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游戏中,找草菅人命去了。
校园的夜晚安静且美好,只有偶尔传来的救护车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但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绸缎,温柔地拂过寝室的每一个角落。
阳雨一如既往地第一个起床,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缓缓拉开窗帘,让清新的空气与温暖的阳光一同涌入,站在阳光下伸展身体,让关节发出舒适的响声,接着是刷牙洗脸,最后是每天的固定节目,叫宫鸣龙起床。
上课,下课,上班,下班,当阳雨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宫鸣龙和叶桥没有玩游戏,而是各自忙碌在准备着什么。
“干什么呢。”阳雨路过宫鸣龙身边,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翻找鞋柜而撅着屁股,轻快走回自己床铺前,换下衣服。
“诶呦,死鬼。”宫鸣龙捂着屁股,怪模怪样地说道,“弄疼人家了。”
“滚滚滚,你被洛娣男附身啦。”阳雨嫌弃地挥挥手,连忙跑到卫生间洗了洗手,等出来一看,叶桥竟然也在身上涂抹着防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