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会的我也会,而且我还懂得识马、配种,甚至给母马接生我也行。”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奴隶不甘示弱,自信满满地补充道。
“大人,我……我不会那些,但我可以给您当马骑!”一名年轻的奴隶声音颤抖说道,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显然已经走投无路。
听着这些家伙口无遮拦的介绍自己,叶桥皱起眉头,轻轻扇动鼻前的空气,试图驱散这股令人反胃的臭味。
这库房原本关押着兽人,卫生条件极差,再加上它们喜欢把排泄物当“手里剑”四处扔,使得这里臭气熏天,连这几名人类奴隶也沾染了一身臭味,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垢和伤痕。
“你们几个,都是白山培训团的?”叶桥看似不经意地询问,走进了货物堆之间,利用各种杂物挡住了自己的身形,同时目光在货物堆中搜寻,试图找到类似“骨灰罐”的物品。
“对对对,大人好眼力,我们都是白山培训团的最后一批奴隶,已经绝版。”一名奴隶连忙点头,眼中满是嫌弃地说道,“都怪那个潘长虹老东西,王室的公子,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好了,最后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我们也跟着倒霉,被困在这里。”
“你放t娘的什么屁话呢?”另一名奴隶听闻此言,顿时怒目而视,向对方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要不是潘老爷子收留了我们,这会儿我们几个那么早就饿死,要么就是在前往充军的路上,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大人大人,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白眼狼,养不熟的,我不一样,我知道感恩,您把我买回去吧,您放心,家里的马匹我肯定照顾地好好的。”刚才还义愤填膺指责别人的奴隶,此时立马换上一副殷勤讨好的嘴脸,对叶桥献媚地说道。
“大人,买我吧,我是男的,不会生孩子啊,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有后顾之忧啊。”另一个奴隶也借此机会推销着自己,眼中满是期待。
“闭嘴。”叶桥有些烦了,虽然理解对方想要快些逃离此地的心情,但是这么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实在有些影响自己寻找东西。
“我问,你们答,不要说无关的话。”叶桥指着几人,眼神冰冷地说道。
见对方似乎不是一般的顾客,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几名奴隶都被叶桥严肃的神情震慑住,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连连点头,希望能够借此得到对方的一个好印象。
“白山培训团覆灭当天,你们是否在场?”叶桥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注视着几人的眼睛,捕捉他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变化,防止对方撒谎。
“在的在的。”几名奴隶忙不迭地争前恐后点头回答道。
“潘长虹可是被大火焚身?”叶桥举起右手,握拳竖起两根手指,目光锐利地询问道。
“是是是,我们都看见了。”其中一个奴隶慌忙地抢答着,并且回头看向另外两人,眼神中带着几分恐惧,似乎对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求证地说道,“你们也看见了是吧。”
“我也看见了。”另一个奴隶补充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潘长虹那个家伙有个花仙老婆,长得那叫一个好看,还会法术,那天公子斗杀了潘长虹之后伸手去抓她,结果她身上一下就冒出火焰,吓得公子斗连连后退,不敢下手,然后她就抱着潘长虹一起进了屋里,随后屋子就着火了,我们怎么泼水也灭不掉,最后整个屋子都被烧成了灰烬。”
“然后!还有然后!”剩下一个奴隶生怕自己错过了表现机会,连忙把后续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然后林夕月回去把她老公喊过来了,本来是想要白山培训团那间院子,可是公子斗没有给她,最后郑望追只好把我们带走了,说是什么补偿费用。”
“林夕月?”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叶桥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郑望追的娘子,以前是潮韵阁的头牌,很受公子斗喜欢,但是贱籍不能嫁入王室,就赐给郑望追当娘子了,替公子斗养着而已。”一名奴隶向外张望了一下,确认郑望追正在为客人介绍另一边的兽人奴隶,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小声地说出了大家都喜欢调侃郑望追的原因。
“咳咳,这个我并不关心。”叶桥轻轻咳嗽两声,收回思绪,再次开口说道,“我跟你们实话实说,买走你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给你们留下一些吃食,让你们在下一批买主来临之前,过得能够稍微好受一些。”
几名奴隶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神情明显有些失望,但是那名“可以骑马”的奴隶显然更为果断,咬咬牙说道:“也行,大人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放火吗?这军营之中没有溅筒,取水也全部依赖外面的河流,若是着火,一时半会无法熄灭。”
“哦?”得知了此处的弱点,叶桥不禁有些惊讶,但还是拒绝了对方的提议,“用不着你们犯这么大的风险,我想要的只是潘长虹的骨灰。”
“骨灰?”听闻叶桥的要求,三人都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大费周章,竟然只是为了一个死后都没有人收尸的老家伙骨灰。
“当真?”一名奴隶有些不敢相信地询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震惊。
“我不想和你过多废话,你帮我,只是加快我的速度,不帮我,我也可以自己找,你的性命对我而言,不值一提。”此时没有阳雨在身边,叶桥冷漠的性情展露无遗,看着奴隶的眼神冰冷而无情,仿佛在看一堆随意可以抛弃的垃圾。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三名奴隶见此情景,连忙跪下道歉,心中庆幸不已,此时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延续生命的机会。
“我当时看见了,郑望追抱着一个大概这么大的盒子,把潘长虹和花仙的骨灰全部放在里面了,上面还有一个用铁汁浇灌的马匹图案。”一名奴隶抓着脑袋,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记忆中的画面,表情扭曲而痛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