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柒姑娘和你小妹都跟着你大哥去西亲王的别院了,你怎么不一同去啊?”老夫人看着来给自己请安的华傲杰没好气地说,前日自己让敖杰多陪陪人家柒姑娘,结果这小子根本就没去,昨日华穆带了柒姑娘过来说要跟着傲天往西亲王的别院住几日,老夫人有心,叫了梧桐将这事告诉二夫人,“难道是你娘没和你说么?”
“我娘和我说过了,也劝了我一块去,实在是店里出了乱子,走不开,便没去。”昨晚二夫人对敖杰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可敖杰还是心不为所动,一看便是个闷葫芦,跟她出去玩,还不如去花满楼看花魁去。见老夫人一脸的不开心,像是要责备自己,他不仅没怕,心理倒是痛恨起来了,老不死的家伙,为大哥、二哥挑的都是好的,独给我随便指一个,我可不傻!
老夫人瞧着他那不乐意的神情,哼了一声,拿起拐杖在地上敲了几下,“你既明白了我的意思,却又故意避着,不晓得是真看不上那柒姑娘还是对我这个祖母的话听不进去啊?”
敖杰知道老夫人这是要发火了,连忙跪下说:“祖母息怒,孙儿一向听祖母教诲,实在是那柒姑娘与孙儿无缘,孙儿只怕是要辜负您的好意了。”
老夫人紧紧地握了握手里的拐杖,顿了一会儿,方又叹了一口气说:“你且起来吧,既然你不喜欢我便也不为你操这个心了,你回去告诉你娘,你年纪不小了,该寻门亲事了,祖母老了。很多事操心不了了,便让你娘给你用心挑着吧。”
敖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老夫人一拜,“孙儿知道了,孙儿谢祖母。”
“你便回去吧,我要歇着去了。”老夫人说完。也懒得看一眼敖杰。伸手搭上一旁的梧桐,起了身,往侧室走去。敖杰看老夫人走了,想着老夫人方才的话,自以为自己在老夫人这争到了赢头,得意地笑了笑。出了老夫人的屋子。
“三少爷走的时候竟还笑了,惹了老夫人生气都不知道!”屋外不知哪个丫头多嘴说了这么一句。恰好屋里静,这话便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老夫人皱皱眉头,将手中的茶碗扔到了桌上。竟是一口也没喝。
梧桐见状,连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侍女,那侍女点点头。出去将多话的侍女给打发走了。
梧桐蹲到老夫人脚边,伸手给老夫人揉了揉腿。轻轻说道:“二夫人就三少爷一个儿子,到底是娇惯些,又年轻不懂事,听不进去老夫人的话也是有的,等会他想通了,便知道老夫人是为他好了。”
“小的不懂事也就罢了,老的也不好好教着,”老夫人显然已经将怒火蔓延到二夫人身上了,“果真是小家小户出来的,没见过世面,连教出来的儿子都这般,还日日叫嚷着我偏疼老大老二,在府里这么多年也没变聪明点。”
梧桐见老太太是真生气了,又迁怒到了二夫人头上,自己是个奴婢,不好去说二夫人的好坏,只好笑笑,换了话题,“老夫人,前日您说天气热了,让厨房备些荷叶莲子羹,今日我让厨房备好了,让人送碗过来给您尝尝?”
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如今吃不下,先放着吧,我这头疼的厉害,你且先帮我揉揉。”
“嗯。”梧桐点点头,又连忙起身,为老夫人解去额带,扶她躺下,轻轻为她按着。
这边,华穆求了华傲天带他们一同来,没想到华傲天一口便答应了,关继云因担心自己被那西亲王看出破绽,便找了个借口没去,只有姜同跟着一块去了。
西亲王的别院在北边的一处山脚下,别院一侧是校场,平日西亲王的亲卫队便在这训练,这次请了华傲天过来,也是为着这练兵的事。
“哎呀,这庄子里的风真舒服。”华穆下了马车闭上眼睛笑了笑说,柒尚伊笑了笑,眼睛却打量起四周的地形来。
庄子外面有看不到尽头的围墙,因此具体有多大竟看不出,后面依着山,按着华傲天的介绍,从山脚往后绕一段路才能看到练兵的校场,庄子里树木葱郁,走在路上基本看不清四周的概况,柒尚伊暗想,估计要得好几日才能摸清这里的地形。
西亲王去校场了,管家将众人迎了进去,安排了客房,华穆便吵着说要跟华傲天一起去校场看看,柒尚伊也想知道校场的情况,毕竟那里是兵力最重的地方,于是一起去瞧了瞧。
柒尚伊一路上都不大说话,她是在认真的记路,准备回去将地形图画好,找机会交给关大哥,关大哥才有机会潜入救走幻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不会牵扯到华穆了,当然,事情永远都木有想象的简单,首先,这庄子的地形,很是奇怪,刚柒尚伊打量的时候发现西北角有一些低矮的房子,屋顶都被树木遮挡去了大半,若不走近看,柒尚伊肯定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地方。
柒尚伊一路瞎想的时候,一行人便到了校场,下了马车,给西亲王请过安,那西亲王果然是笑面虎,对姜同和柒尚伊都很是客气,众人上观战台坐了一会儿,华傲天同西亲王聊着事务,柒尚伊借着华穆的由子同姜同一起四处看了起来。
东璃皇宫。
莫琪步履沉重地进了殿,先给夜沧诀请了安,继而对着宫女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怎么了?”夜沧诀知他是有事,停了手中的笔抬头问。
“那迦南西亲王查清了。”莫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递给夜沧诀,面色略显沉重。
夜沧诀接过折子,仔仔细细地看完,继而合上折子将其按到书桌上,然后起身,负手走到窗边立了一会儿,眉头紧锁,应该是在很认真的思索着。
“西梁质子?”夜沧诀沉默良久,疑惑地吐出来这几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