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丽欢喜的沿着楼梯走下来,跑进陈默然的怀中时,抱着怀中的这个女人,陈默然的心里萌发出一种陌生的情感,一种完满感,一种归属感,不仅仅是对这个时代的归属感,同样也是对这个家的归属感。
一边呷着红酒,一边烧烤着姬丽爱吃的带骨牛排,陈默然扭头朝向窗外的天空望去,星星已经开始闪烁,夜空的这种颜色极像姬丽的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涌上他的心头。他透过玻璃门朝亮着灯的厨房里望去,或许姬丽在准备沙拉,这时她正独自哼着小曲。
或许感觉到陈默然在看着她,她从厨房里控出身子,果然与陈默然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姬丽甜甜的一笑。
“你在看什么?”
“看你。”
陈默然的回答让她快活地笑了。
“我爱你。”
姬丽却嫣然一笑的又表白着,她知道陈默然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听着姬丽的表白,陈默然却起身走过去,亲吻了姬丽。这一吻就像火花从他身上迸发出来,落在她的身上。
“对我来说,你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陈默然认真的说道,此刻,陈默然终于摆脱掉了在这个时空中一直困绕着他的空虚感。
看着姬丽,陈默然忍不住想起自己在过去的几年中所忍受的厌倦无聊和内心的空虚。那时自己曾渴望有个妻子,有个家庭吗?
有过!
而现在他即将拥有这一切,但这一切,却又如镜花水月一般的不真实,为什么会不真实呢?
晚餐结束后,坐在二楼书桌的一个角落里,指间夹着雪茄烟的陈默然,双眼盯着桌上那份坦皮科地图,这地图是通过旧金山华社代购的几十张地图中的一张。
在这份地图上,陈默然已经用红蓝铅笔标注下了要购买的土地,双眼眼着那地图,一向认为自己做事很果断的他,这会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无论最初的出发点是什么,但在过去一个月半中,每天晚上拥着入睡,睁开眼睛看到人却是姬丽,姬丽给他带来一种家的感觉,一种归属感,正是这种家的感觉和归属感,让他无法开口说出那件事。
闷闷不乐地盯着桌上的地图,尽管心里很想要那些银子,但同样不想让这么一个丽人儿横跨太平洋到政局动荡的墨西哥,因曾看过一部描述石油大王的电影,陈默然知道这个时代的石油勘探、开采,说好听了是商业行为,可实际上却又带着西部冒险式的风险,说是会冒枪林弹雨也不算过份。
“哎!”
就在陈默然叹气的时候,散发着淡淡的茶香的茶杯却被悄然无声放在桌边,肩头一双素手轻轻揉捏着,这感觉只让陈默然觉得浑身一阵酥麻,闭着眼睛似在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在想什么呢?亲爱的!”
身后娇柔的声音响起时,那双素手却没有停下来,它从陈默然的肩头慢慢地移动,沿着他的脖子向上轻轻地摩挲着,尽管闭着眼睛,陈默然都可以想象的得,这双素手的主人现在一定是面含媚笑的的看着自己,用她的双手挑逗着他,向他示威这么晚了还不回卧室。
“没什么,就是在想些事情!”
陈默然还是没能说出口,过去的一个半月中,多少次,每当他想开口说那件事时,到最后都会迷失在那温柔乡里,“相公!”
身后的姬丽学着中国人的说法,过去的一个半月,她不仅努力学着中文,而且还学习着中国的习俗,以让自己做个合格的中国太太。
趴在陈默然的肩头看着他面前的地图,地图上是西班牙语,应该是墨西哥地图,她看到了墨西哥湾的字样,只是看了几眼,看着上面那用红蓝笔画出的标记,隐约的猜出了相公在烦恼什么了。
“相公!”
有些生硬而怪异的叫法,只让陈默然在心下笑了笑,姬丽总是认为做一个中国人的妻子,必须要学会和接受中国人的习俗,她的这种举动,却只让他更为感动,而感动之余却……而这时姬丽却已经躺在了他的怀中。
媚眼如丝的姬丽看着陈默然。
“相公,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墨西哥的地图上画标记吗?”
“我想买下来!”
正为姬丽平素的举行有些感动的陈默然脱口说出了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