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在,南宫适亲自调教打磨,之前的心浮气躁也被去掉十之八九。
姑且不论刀法如何,就凭这份气度去参军,在大营里边,能当上一个管十人的小队长,那是绰绰有余。
姬旦收回思绪,将手中茶杯放到回托盘当中。
身边小荷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发呆。
在这段时日,小荷身体也开始抽条生长。
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干巴巴的两条平行线。
昂首舒腰之间,已经初步有了当年让自己摸不着头脑,像是听天书一样,起伏壮观的二次函数图像的趋势。
“不容易啊。”姬旦揉了揉小荷那满头青丝:“终也是有了自己的成长与曲折!”
小荷不知道姬旦言下真意,但看见公子那副神神秘秘的笑容,便知道这保准不是什么好话,索性红着脸当起了鸵鸟。
姬旦不再欺负这个心思单纯的小丫头,手中木刀反挑,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弧线,轻车熟路握住刀柄,刀尖骤然下垂与臂膀呈一条清晰的直线。
几个月的苦练,早已形成肌肉记忆!
眉宇之间那股淡淡的坚毅豪迈,以及浑身上下那股油然而生的干练洒脱,好似深渊潜蛟,缓缓抬起头颅。
只是身边却无那冷着一张脸,从不夸奖只会挑刺嘲讽的南宫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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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用膳时分,姬旦敏锐察觉到餐桌之上气氛略显沉重。
奶奶太任一如往常般敦促自己多吃些饭菜。
而母亲太姒却在夹菜盛汤之时偶有走神,眉间似有阴郁心事重重。
姬旦低头猛扒了两口米饭,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去松懈瓦解母亲刻意对自己隐瞒的戒备之心,语调含糊不清开始旁敲侧击。
“今天早上,南宫适大将军居然没来。”
奶奶太任与母亲太姒皆是没有说话。
“还好我自律性强,过了半个时辰还等不着,都不要人督促,就开始按部就班,每一项训练可都忙没落下!”
奶奶太任依旧风轻云淡,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母亲太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就知道旦儿是个有上进心的人!”
老祖宗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心底暗道一声:“南宫适说我这乖孙格外鸡贼,起初不信,现在看那可真是一点都没差!”
姬旦顺势离座,一拍大腿扎下马步,两条臂膀挥舞的是虎虎生风:“嘿嘿哈嘿!”
“娘,你看我这几招怎么样!”
“你这孩子,还不快过来!”太姒见状眉毛一皱:“一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舞刀弄剑!”
看到姬旦落座,太姒扶起袖子往前者碗里夹了一筷子荤菜,又顺势敲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脑袋:“连吃饭都吃不安稳,这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