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邪出手之果断远超村长的预料,任谁也想不到上一秒还在正常聊天,钟邪听得频频点头,下一秒他就掏出藏在背后已久的锄头,一锄头下来削掉村长的半边肩膀。
“啊……”疼到深处,村长发出来的声音甚至是轻微的,只有额头豆大的汗不断滚落能够证明他此时的痛苦。
而钟邪也是看准机会用锄头撂倒村长,然后扛着锄头在石屋里晃晃悠悠地巡视起来。
虽说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实际上的证据,但他还是挥动锄头向更弱者。
一个外乡人出现在村子里,村长却没有任何防范之心,甚至在两天前他可能就知道钟邪存在于这座村庄了,现在却依旧支走两个羊头人,将他请进石屋
怎么想都怎么诡异吧?
村长不怕钟邪这种外乡人不怀好意,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自己不怀好意,他不想让羊头人发现钟邪的存在。
独吞美食,又或者是不想让村人发现自己吃人的真相。
不管是哪种猜测都行,至少证明村子里知道钟邪存在的人只有村长。
那就好办了。
“你怎么敢对我出手,对我出手……你跑不出村子的,等他们发现你一定会杀掉你,拿你祭天!”村长捂着自己血淋淋的肩膀咬牙切齿。
而钟邪没搭理他,晃悠到橱柜的时候注意到铁盆底下压着一小袋纸包的粉末,顿时明白这村长估计是在水杯里下药了,可惜他这个外乡人根本不会吃喝一口这个村子里的东西。
宁愿去山上找东西吃,也不可能吃村田里一口肉。
钟邪晃悠两下药袋,示意大家都别装了,然后继续问道:“跟我说说你们这村到底什么情况?”
此时的村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坐倒在地上,他不断倒吸着凉气,老朽的身体在受到这般重创后很难再反抗年轻的钟邪,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见村长有意借疼痛不回话,钟邪又是极其突然地一下砸在村长的脚趾上,就像是敲碎一个玻璃珠,里面盛着的鲜血立刻就迸裂出来。
“我说,我说!”村长这才终于老实,他偷偷地抬眼看一下钟邪。
此时的钟邪正乐呵呵地玩弄着锄头,像是转笔一样,每当锄头转过来,他还要侧头避让开破伤风之刃的锋芒,似乎全部精神都专注于此。
“那你快点说吧,说得多你才能更容易活到山上的村民发现你失踪,等他们找过来,说不定我会慌忙逃窜管不了你不是吗?”
钟邪礼貌提醒:“不过不要故意短话长说,也不要想着骗我哦,我钻研过心理学的,你骗不到我。”
“那我什么都说,你能不能不要杀我?”村长见钟邪口风松动,立刻开始提要求。
然而这样的话语并不是钟邪想听的,于是转动的锄头落在村长的另一只脚上,他没说话,依旧全神贯注地玩锄头。
“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有罪,供奉娘娘就是在赎罪,每一次死亡重生都是在涤荡我们的魂。”村长不敢再有小心思,只得颤颤巍巍地从头述说,“而变成猪头人和羊头人,这就是给我们的惩罚。”
“最早的时候是我一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猪头,那是不详的征兆,我很害怕,躲在屋子里好几天没有出去过,也不见人,就说自己害了病,好点了再出去。”
“在第二天的晚上,邻居给我送来一小盆羊肉汤让我补补,因为我是村长,他们平日里都比较敬重我,我让他放在门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