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眼前的事,大伙儿讨论一下也就散了。
江沁语回去跟陈氏和老头说了言铮暂时不会回家,两人对此没啥想法,反倒是紧张的问起永王造反的事。
“那个什么王造反,不会连累咱家阿铮吧?”陈氏对此很担心。
她儿子刚打跑了外敌,难道又要跟自己人打?
江沁语想了想前世的情况,摇头道:“应该不会往咱们这来。”
反正前世永王没往玉康府打,而是直取京城。
只要他不过来,言铮这个驻边大将自然不需要带兵抵抗。
“那就好,希望阿铮别再上战场。”陈氏双手合十祈求道。
儿子走了六年才回来,她可不想再出点什么事。
江沁语垂眸,谁都不想有战争,也没有谁愿意去拼命,可若是没有那个在战场上拼命的人,就不会有千千万万百姓的安稳日子。
……
永王造反的消息以最快的度传到了京城,而这会儿金銮殿上,七皇子萧瑞正在被“审判”。
“萧瑞,朕如此待你,你竟然还想造反?”景宣帝再见萧瑞时,已经无法再对他有慈父之心,只觉得看他哪里都像是要谋夺他的皇位的样子。
萧瑞跪在大殿之上,语声朗朗,“父皇,儿臣自小没有母亲,是父皇将儿臣拉拔长大,教养儿臣为人为臣为子之道。
儿臣没有母族,无人相帮,此次前往玉康府也是为百姓探查高产粮种,绝无勾结驻边将领之事,还请父皇莫要听信小人之言!”
皇帝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变,只是没有开口。
“七弟,”这时大皇子开口了,“你说你没有谋反之心,那为何你会只身前往边城?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七弟可要想好了再说。”
萧瑞脊背挺直,目光清明的看着景宣帝,“父皇明鉴,儿臣是听闻大宛与西羌联军再次犯边,而边城告急,于是想着替父皇分忧,振作边军士气,这才前往边城。”
“七弟你这话说得,我都怀疑你跟关外那些人是不是有啥交易,不然怎么你去了后,边城的危机就解了呢?”三皇子看似疑惑的道。
萧瑞依旧面不改色,“三皇兄此言恕臣弟不敢苟同,边城战役的胜利,乃是大将军带领边军艰苦作战的成果,与臣弟无关。
若臣弟想谋反,既然已经人在边城,又为何要回来?”
“这还用得着说吗?”五皇子也开口道,“七弟你从边城打到京城来,那难度我都不敢想,可若是你能得到父皇的信任,那就……”
他没把话说完,可意思却很明显,景宣帝闻言不寒而栗,盯着萧瑞问,“萧瑞,你还有何话说?”
“父皇,您难道真要听小人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便认定儿臣要谋反吗?”萧瑞极其失望的看着景宣帝。
景宣帝面色沉沉,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来人,”他看着地上的萧瑞,冷冷的道,“将萧瑞押入天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下,未几,大皇子等人都假意怜悯的看着萧瑞。
萧瑞不再为自己辩驳,任由御林军将他带走,临走前,他扫了一眼大殿之上的所有人,心里对这个朝廷彻底的绝望了。
而萧瑞前脚被人带走,后脚就有人屁滚尿流的冲进来禀报,“皇上,永王造反了!此时正带着二十万大军往京城来了……”
大殿之外,被反剪双手的萧瑞听到这个消息,眼里闪过惊诧,随即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