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难是被渴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想找点水喝,可手一动,酸痛感顿时跟过电似地传遍了全身。
靠。
怎么这么疼?
他是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吗?
尤其是下半身,跟被人拿凿子凿了一晚上似地,都他妈疼得快没知觉了!
疼也就算了,偏偏他手脚还重得要死,抻都抻不开,操了,沈归这狗东西就不能懂事点,给他找张大点的床!
等等。
江难思绪猛地一滞。
他昨晚跟是跟沈归一块走的吗?
江难拧着眉,艰难地从脑子里搜寻着昨晚的回忆。
是跟沈归一块喝酒来着,后来沈归在魅蓝歇了,他说要走,再后来他找了代驾,去了波园林……
波园林!!??
江难猛地睁开眼,仅存的睡意也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不是床不够大他抻不开手脚,而是他手脚根本就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着。
黑暗中,那股由人类肢体带来的压力格外沉重。
且明显。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江难咽了咽口水,他僵硬回头,入目是一片精壮且结实的胸膛,从胸肌发育程度来看,胸膛持有者最起码也得有个六块腹肌,再往上是一张帅得堪称惨绝人寰的脸。
但江难不想看腹肌。
更不想欣赏帅哥。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跑路。
他妈的这个时候不跑什么时候跑?等迟屿醒了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再跑?
天知道回头看见迟屿那张脸的一瞬间,他有多想当场就厥过去。
江难做贼似地挪动着身体,想要在迟屿醒来前逃离案发现场,然而成年alpha的躯体强壮有力,再加上他还被按在对方怀里,过度亲密的姿势让他累死累活也没挪出几公分。
“还有完没完?”
alpha低沉喑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江难顿时僵住,很好,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他深吸两口气,随后转头看向迟屿,咧开嘴角打了个招呼。
“hi,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