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思了一下。“不用了。”
&esp;&esp;徐榭静静坐在驾驶位隔窗看着她,目光似海。
&esp;&esp;她回望,睫梢向下,过一会儿,抬起。
&esp;&esp;“徐榭,听说你有个卖假肢的朋友,我…”
&esp;&esp;“夏月。”他叫了声,把她的音收走,笑从脸上慢慢渗到了嘴。
&esp;&esp;“两年。我的耐心到底了。”
&esp;&esp;学舞的男人使他的气色也绷得从容,对情绪、语气的调整都平成一条直线。路灯淡淡雾在他柔和的脸上,猜不准,他会不会突然爆发。
&esp;&esp;他把车窗摇到最底:“你说你情感瘫痪,不爱人。要是去帮助一个落难的亲戚,我不在意。”
&esp;&esp;徐榭对她招手。她缓了下,走近,弯低腰。
&esp;&esp;他对她咬耳朵:“你试试爱上谢冷雨。”
&esp;&esp;那张脸慈眉善目,声音柔得淌水。
&esp;&esp;里面的重重警告,他和她都清楚。
&esp;&esp;
&esp;&esp;余额:40238。
&esp;&esp;谢冷雨抽出银行卡。
&esp;&esp;他从不有意识存钱,他爸临死前塞了十万,给她了。这两年挣了就用,从不计算钱的去留,不存底。只剩这点,他心里没有冲击。
&esp;&esp;晚上六点,他去往月色。
&esp;&esp;月色在全国主要城市入驻几家连锁店,单日嗨场,双日清场。白天睡,打游戏,夜里他唱点抒情歌,有时也嗨,拿点小钱,日子就混下去了。有时他非常累,说不清累在哪。有时乏味让他倦怠,他就让自己坚持下。
&esp;&esp;夏月来了。
&esp;&esp;他又提醒自己坚持一下。
&esp;&esp;唱完烈歌,喝水润嗓,谢冷雨坐在后台沙发见霍清走来。
&esp;&esp;“没看对眼的?”霍清眼珠往右转。“忘了,昨天你养了一个。”
&esp;&esp;他的痣上挑。“今天你挺高兴。”
&esp;&esp;“几个富婆,要找少爷。我现在收视频,等会让她们选。”
&esp;&esp;他把烟点上:“这种挣多少?”
&esp;&esp;“陪个酒一晚两千,带出酒吧干别的要商量。”霍清想起有趣事,笑出牙齿。“老女人猛,上次有个,嘴都肿了。”
&esp;&esp;雾让谢冷雨的五官更白了。他弹弹烟灰:“你把我加上。”
&esp;&esp;霍清咧开嘴:“去。凭长相,那些人绝对只选你。松是松些,但是水多。你不是挑吗?换味了?”
&esp;&esp;“等会我拍视频给你。”
&esp;&esp;霍清摸上手臂,慢慢地,把笑敛下。
&esp;&esp;他没表情地看他:“别人拿男性尊严挣钱,你闹什么?”
&esp;&esp;“没闹。”
&esp;&esp;“你不是对钱没趣?”
&esp;&esp;“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