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世瑾对纸醉金迷一向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有些必要的应酬和交际还是没法推掉。
宋朝拿着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找了过去,“世瑾,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我帮你放桌上了。”
权世瑾应了一声,音调很轻,像风一样,缥缈而又易散。
在大部分的时候,宋朝觉得权世瑾不太像权家人,他太寡淡,太云淡风轻,身上没那么深重的权利**,仿佛对什么都是兴致缺缺的。
拿下洲际银行似乎也是兴趣使然,没什么特别的目的。
但偶尔,尤其是现在,他觉得说不定权世瑾说不定是权家骨子里最疯的那位。
谁没事会想和一位有夫之妇不清不楚的。
他在离开之前,像是想起什么,转身看向权世瑾,微笑着,“前一段时间,伯母打电话给我,她问,你回京城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回去一趟,是真的太忙了,还是因为玩得起兴致了。”
听见这话,权世瑾总算是多了一点反应,偏头看向他,“那你回了什么?”
宋朝微笑,“我说过的,我不会背叛你,那自然是什么都没说,不过权家最宝贝最宠爱的一个孩子,玩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不是已经玩过界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想大概是之前你抱着温若瓷去医院的那些风言风语传到了伯母的耳朵里面。”
宋朝也没说太多,就连权家都管不了这位,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管。
他说这话,只是提醒罢了。
宋朝离开后,权世瑾似乎有几分疲惫,坐在椅子上,假寐着了一段时间,忽然间像是是想起什么,睁开眼睛,打开抽屉,从抽屉里面找出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很旧了,看得出来经常拿出来。
照片里面是一个小女孩,是他偷拍的,齐肩短发,坐在草地上,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将那昂贵的公主裙给弄脏了。
只是漂亮归漂亮,看上去不太高兴罢了。
手指无意间刮过。
那股窒息而又细密的疼痛感又遍布全身。
权世瑾将照片放回抽屉里面。
在最初的时候,他以为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但人都是会有贪欲的,就像他现在已经渐渐开始不满足只能看见她了……
……………………
晚上,月亮依旧高悬。
温若瓷有点睡不着,她也不太想吃安眠药。
看见楼下的那辆停着的柯尼塞格,脑袋一热,就下了楼,坐了进去。
下巴抵在方向盘上,不期然的就想到了权世瑾。
当时周珩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没有立刻否认掉,大概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念头的。
她有太多太多可以追逐着权世瑾的理由。
她如果要和贺辞离婚,唯一能够保她全身而退的人大概只有权世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