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钱有乐园币,估计应该能够进入竞技场了。
问题是他要怎么出这个房间呢?他要做什么呢?或者说他要达到什么目标才可以下班呢?这女人真是的,一点也不跟他说,难道老板都是这样子的吗?主动找事情做的员工才是好员工?
坐了半天以后,他站起身来,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走到那棵虚空树跟前,说道:“我说老兄,你醒了吗?咱们聊会儿呗。“
吴韵心里疯狂吐槽:我一定是疯了,跟树说话,那女人的真实目的该不会是要把我逼疯吧。
呼呼呼。
哟嗬,不理我是吧,小样,看我还弄不醒你。他不知道树的耳朵在哪里,只能凭感觉爬到一处树杈上,对着那树枝喊道:“起来了,着火了。“
呼呼呼。
“你不起来,我拔你胡子了。“
呼呼呼。
吴韵受不了了,抓住一根树枝就想要折断它。但是,就在他想要折断那个树枝的时候,那段树枝突然间化为虚无,消失在他的手里。
什么情况?我刚刚明明手里拿着一段树枝的。
他眨眨眼,发现那段树枝确实是在他手里,刚才那一幕仿佛是幻觉。
再来,再消失,再来,再消失。如此数次,那根树枝始终在他的手里,却又不在他的手里。
吴韵感觉自己要疯了。
到底是他抓住了树枝,还是树枝抓住了他?
又或者他就是这棵树,这棵树就是他?
又或者他是假的,这棵树也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在梦中?
“你醒或不醒,梦就在那里,不幻不真;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这里,不悲不喜;你觉或者不觉,情就在心里,不增不减…“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冥冥之中有一道意念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你谁啊?虚空树,是你在说话吗?“吴韵问道。
那声音仿佛如人的呓语一般,渺渺茫茫,迷迷糊糊,如同从远古传来一样。
“你记或者不记,她就在那里,不舍不弃;你赞或者不赞,它就在虚空里,不爱不憎。…“
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听不清楚。
这些句子,吴韵就听懂一句:你赞或者不赞,它就在虚空里,不爱不憎。
这是要赞美虚空树吗?这个我不太拿手,不过可以练习嘛,马屁拍着拍着,马就舒服了。
“啊,伟大的虚空树!您从虚空中来,来,”来干什么来着,让我想想。来传播主的福音?不行不行,虚空树应该等级高于光明圣徽。来度化迷途的羔羊?不行不行,主和佛祖是同一个级别的吧。来告诉我们宇宙的真相?这个似乎可以有,不过连道祖都说得含糊不清,这世间几人能听懂?听不懂,说了也是白说。那它到底来干什么的呢?吴韵有些纠结,要不咱给它编一个?
“啊,伟大的虚空树!您从虚空中来送给世人无穷的财富,让世人不再有贫富,让世人不再受到贪嗔痴之苦。赞美您的慷慨!赞美您的无私!“吴韵一边赞美一边心里想到:哎呀,简直是太不要脸了,我怎么这么无耻地要求一个大财主把他的财富无偿的分给贫穷的世人呢?连道祖都做不到啊。
呜呜呜。虚空树的树枝在疯狂地甩动,让人感觉到一股愤怒的情绪。
怎么了,为什么我赞美它,它却不高兴了。吴韵心里懵逼。
难道是马屁拍的不够响,那咱得加大力度啊。
“啊,伟大的虚空树!您是一切起源,您是世界的造物主。赞美您让虚无之中诞生了世界。”
这下够牛逼了吧,你就是造物主,这可是最高的赞美。
呜呜呜!呜呜呜!虚空树的树枝狠狠地抽在了吴韵的身上,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一股愤怒的情绪。
嗯,不是痛苦,而是愤怒。被抽得愤怒了?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被人抽不是痛苦吗?
吴韵感觉到自己的怒气都快要爆表了,他想要把这个世界都毁灭,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充满了虚伪和卑劣,他甚至想要杀掉他自己。
“你这个狗屁不通的虚空树,你凭什么得到我的赞美?你是给了我吃,还是给了我穿?你是让我悟道了,从此摆脱了低级生命的枷锁,还是保护我,让我免受欺压、欺骗、剥削。你丫,什么都不是,就是一棵树,跟我拽什么拽。”吴韵指着虚空树劈头盖脸地骂道,我还赞美你?我赞美你个毛线。
呼呼呼!虚空树的树枝有规律的舞动起来,就像是在跳舞一样。
吴韵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愉悦的气息。与此同时,他愤怒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
啊这!难道它是受虐狂?我骂的越狠,它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