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劲本能的摸向腰间悬挂高爆手雷的地方,却才想起几人的手雷早在灭火时候用光了。
而这时的众匪凭借人数优势,已经逐渐行程了合围之势。
危急之时,训练有素的几名职业军人展现出默契的配合,四个人迅速的脱下军用防弹衣举在身前充当掩体,展开还击。
一时之间凭借军用防弹衣和低洼地势也击倒了五六名匪徒,暂时压住对面的火力。
可双方都清楚,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少的一方铁定会吃大亏,常来自告奋勇的掩护其他三人撤退。
情况紧急,也容不得推让,何家劲带着另外两名士兵留下几个弹夹之后就借着常来的掩护突围出去。
只是突围过程中,何家劲和另外一个士兵分别右腿和胳膊中弹,而何团长更是在逃跑时,把从高歌那里换来的m1加兰德卡宾枪遗失。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逃入一处密林之中,甩开了身后的追击。
何家劲仔细辨别了一下方位之后,发现这里离自己高中时期曾经来过的一个同学家不算很远,便一路跌跌撞撞的按军用导航所指方向艰难前行。
途中,何家劲看到三人均受枪伤折磨,偶然遇到几株盛开白色花朵的植物,觉得很熟悉,仔细一想应该是之前马小曼跟自己说过的醉心花,也叫曼陀罗,是制作麻醉剂的主要原材料之一,当时就采摘了一把塞到嘴里咀嚼后涂抹到伤口处。
还别说,涂抹了这种醉心花汁液之后的伤口果然有很强的止疼效果,于是何家劲就一路摘了很多这种花塞到口袋里,继续赶路,谁的伤口疼得比较厉害,他就用嘴巴嚼上一把醉心花,然后给大家止疼。
就这样,在天黑之前,何家劲领着两名伤病,几乎晕倒在村口,被村民发现后抬进村里医治。
说巧不巧,梁飞这一天带队也刚好路过村子,这是她的老家,仲启纪之后,原在军中位居要职的父亲和从政多年的大伯双双退居二线,回到这个村子。很久没见过父母的梁飞也带着自己的一众女兵在这个村子落脚,顺便尽尽孝道。
没曾想,其乐融融的家族聚餐还没进行到一半,倔强的梁飞就因为父亲和大伯的双重逼婚而吵了起来。
“你们就非得让我嫁给原来跟着你们屁股后面那个四眼田鸡?一点儿主见没有的窝囊废我才不稀罕!”
梁父也来了脾气,“那你稀罕谁?你今天但凡说出个名字来,我和你大伯就是绑也给你绑来结婚!”
“你还当你是军区副司令呢?我稀罕的人你现在可管不着,人家原来是你的部下,现在可不归你管。”
“放屁!只要是我带的兵,到死都会听我的令!你说是谁!”
梁飞的伯父没有一儿半女,和梁父一样从小就很疼爱这个侄女,但是现在侄女公然挑战两人的权威,也有些发怒,“飞飞,你怎么和你爸爸说话呢!”
看到伯父也有了怒意,梁飞也自知理亏,索性直接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还不就怪你们,我以前就喜欢的那个人你们非得横挑竖挡的,硬是把他给调到那么远的地方,后来他都不理我了!”
她这一哭,把两个老头弄傻了,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意思都是:你啥时候把姑娘的心上人调走了?我咋不知道?
梁飞一见唬住了伯父和父亲,偷偷的就要离席,只是还没出院子就被反应过来的两位老人吼住。
“你今天不说出来一个,以后就别进老梁家的门!”
“就是……就是……”梁飞见实在是躲不过去,索性就将从军校起一直暗恋的人说了出来,反正那个人早就脱离部队管辖,占山为王,就算被两个老头知道了也没办法。
“就是原来北部战区导弹部队的——何家劲!”
“啊……谁喊我?”何家劲和两名士兵正浑身是血的被几个村民抬进院子,已然是曼陀罗花中毒的何团长神志不清,听到有人叫他名字顺口就答应。
这一下,轮到梁飞傻眼了,这人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怎么这么寸啊?
梁飞父亲和伯父都对这个叫何家劲的有点儿印象,此时一看到人也想了起来。仲启纪之后,他率部没有归顺盖亚,在外竖起自力更生、保一方安宁的大旗也是让两位老将军心生敬佩。
此时看到这个何家劲突然出现在村子里,以为是丫头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他俩问到这个事,好顺水推舟的把人介绍在两人面前,只是这伤是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的何家劲看到老领导,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还是在其麾下的兵,“梁……梁副司令,何家劲……报到。”
梁父回头看向女儿,却只见梁飞也是满脸通红,目光迷离,只当是被看穿了伎俩的小丫头不好意思,旋即想起刚才两人夸下的海口。
“小何啊,这么说你也愿意娶我的女儿梁飞咯?”
何家劲此时哪还听得懂老领导的问话,军人的本能让他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报告副司令,何家劲遵命……愿…愿…意!”
人就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