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有事随时喊我。”
掌柜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笑嘻嘻的回去了。
吴锁蔚抿了一口酒,看了到天雷一脸落寞的神情,问道:“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来我们一起喝一个!”
“喝!”
天雷端起一碗酒,和两人碰了一下,然后把酒一饮而尽。吴锁蔚看着天雷,心里暗忖“年轻人就是容易多错善感,看来往后还得多关心一下他了。”
在吴锁蔚眼里,天雷就像一个涉世未深小孩子差不多,激起不少的保护欲。
根据这几天的经历,天雷开始后悔了,本来就可以在太极观里过得很好的,为什么会因为那毫无意义的脸皮而走开呢?不就是帮那女的吸过脚嘛,如果可以回去的话,再吸一次,他都有点愿意了。
干!
想到这,天雷默默摇头,在酒精的激发下,心里一横,突然生起一股莫名的奋斗精神。身为兵王,怎么可以那么没有骨气?!必须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然后让那个梁冰跪下来给自己……咳咳,只能那样才能挽回男人的颜面!
三人胡吃海喝过后,桌上一堆空碗。
“掌柜的,结账!”
天雷高亢的声音响起,向屋里招手。
窦布听到天雷的喊声,立马从喋喋不休中停下了言语中变的模糊,然后就是一头栽倒在桌上。
“呵呵,就这酒量?”
天雷喝了三碗酒,脸微红,笑呵呵的正要掏钱付账。
吴锁蔚一手按住了天雷掏钱的手,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明白!
天雷微笑会意起身,轻挪脚步跟在吴锁蔚身后悄摸摸的走了,留下趴在桌上只喝了一碗酒的窦布……
两人走出那条小街,来到主干道上,眼看天色不早了,现在已是日过头顶,得赶紧采买,不然就赶不上回去的马车了。
天雷一下子有了一笔巨款,开始琢磨着要买的东西,衣食住行,那自然是衣服排在第一位。便跟吴锁蔚说自己要买衣服,吴锁蔚便带着他去到成衣铺。
三套灰黄原色的粗布衣裤就要了他六百个铜板,加上三条四角棉内裤,又不见了三百个铜板。单是买衣服,一年工钱就这样没了,让天雷一顿肉疼,却又毫无办法,实在是那条内裤都穿得两面都包浆了,衣服和裤子就更加了。
“我还想去买点油和盐。”
天雷出来成衣铺,就对吴锁蔚说道。
油盐酱醋,油盐在前,不会又是天价吧?天雷有些担心,至于买油盐是因为这些天来,实在是受不了流民队的大锅粥,没油少盐的,换了谁能顶得住。现在自己要求不高,就希望能每天吃得上油盐饭就好。
“走着,正好卢队也托我们买这两样。”
吴锁蔚说着就往前走去。
两人来到一处油坊,油坊门前同样有一个前伸的雨棚,下面摆放着几个装着样油的海碗,海碗前有个木牌,写着名称和价格。
菜籽油三十文一斤,豆油五十文一斤,芝麻油最贵要一百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