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
“老丈,这是去绕城做生意?”
老丈抹了头上的汗珠,把腰间的水壶递给丁燕云。丁燕云的手顿了顿,见对方一脸真诚,还是接了水壶,喝了一口。
“旱灾肆虐,绕城物资匮乏,我特意去了庄县运送了这批布料售卖。”
不大一会儿,丁燕云感到有些头晕。
看老丈的视线变得模糊,很快,意识完全消失,晕倒地上。
老丈走到丁燕云身前,先试探一下他是否真的晕过去了。
嘴里念叨:“这位官家,别怪我害你,他们抓了我女儿,我不敢不从啊。”
他双手握匕,闭眼往下一刺,刀尖插进肉里的感觉让他毛骨茸然。
这是老丈第一次害人。
手抖得不行。
他睁眼一看,只是刺到男人手臂,第二回胆子大了一些,想到女儿,老丈再次鼓起勇气,朝男人胸膛刺去。
才两下,他就感到大汗淋漓,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片刻后,他伸手进男人怀中摸个不停。
“应该就是这个。”
老丈把男人推下斜坡心想,反正人都杀了,这东西随便弄弄就行。便把那个布卷放在地上,双手握匕,戳了几十下,随手把那个布卷也扔在不远的地方。
最后,老丈装车,捆好货物。
他很想把马牵走拿去绕城换钱,可那人叮嘱过,这马是专门送信的官马。
一来没人敢买,二来老丈怕查到自己头上。
“我害了你主人,不愿再造杀孽,你走吧。”
解开拴马绳,拉着货车走了。
入夜,斜坡下的丁燕云清醒过来。
胸口传来剧痛,手臂上也疼。
“没想到,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会害我。”丁燕云来不及懊悔自责,跌跌撞撞爬起来,四处打量,没发现危险,打算离开。
手摸到腰间,蓦然一惊。
“不好,诏书不见了。”
丁燕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老丈不是谋财害命,而是为了诏书而来。
他心急如焚,打燃火折子,四处寻找。
“在这里,没丢,没丢。”手中的诏书比丁燕云的命还重要。
胸口上的伤实在太重,丁燕云坐在斜坡上打算歇息片刻再走。
忽然听到一阵马叫。
老丈放生的马没走远,就在周围溜达找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