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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寻查（第2页）

谁知安德鲁斯只是略略瞥，便把证明往鲁城面前扔，冷笑道：“哼哼······你们公共租界也有求我安德鲁斯的时侯？拍摄x光片人的娃名、住址，我这里全都有！可是，我没有兴趣协助你们。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而且永远也不会有！”

鲁城被他弄了个文和尚阵不着头脑，耐着性子问道：“安德鲁斯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哼！没什么意思，你走吧！马上高开！”

安德鲁斯火气很大！

原来这家伙上个月酒后驾车，带着个时髦女人去公共租界兜风，不巧出了起交通事故，被公共租界巡捕房关押了天，汽车差点都被没收。他既吃了苦头，又丢了面子。因此，暗地里对主要是英国人负责的公共租界管理部门兜着肚子的火。

这几天，他已经回掉了个公共租界工部局介绍来要求拍x光片的病人。现在鲁城来查病历登记卡，正好撞在他枪口上，他当然口回绝，只是这其中的原因，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鲁城碰了个钉子，好不销火，可是又不能发作，他用冷峻犀利的眼光盯着对方，好半道：“安德鲁斯先生，你这样做以后会后悔的！”

“哈哈······后悔？我后你个大头鬼！黄皮猴子，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哼哼······”鲁城甩串冷笑，转身就走。

尤林在医院门口等候，见鲁城出来后马上问：“搞定啦？”

“没有！他妈的来，这家伙故意习难。”

“为什么啊？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鲁城却胸有成竹道：“晚上再来！”

当天晚上十点钟，鲁城身穿风衣，鸭舌帽压到眉毛，双手插在口袋里，不慌不忙地走进工部局医院大门。那看门人以为是法捕房来治病医伤的捕探，不但没拦，连问都没问。

鲁城绕过门诊大楼，来到放射科门前，里面片漆黑。鲁城掩入室内，眼睛适应了几秒，开始隐约看得清屋内的景象。放射科内部空间很大，应该说是小型的医院都可以居住了，但此时能见度极低，鲁城仅能看清几米之内的东西。

他下望无人，便用万能钥匙打开大门，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他摸黑拉上窗帘，亮出手电筒照了照，拉断电线，然后走到靠墙那两口大橱前。

他把手电筒放在桌上，光柱照着橱门，用万能钥匙打开橱门。拉开，鲁城吃了惊！好家伙，里面都是瓷碗、瓷杯花瓶、笔筒之类的古董。

哼！这洋鬼子原来是盗卖中国古董的奸商！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鲁城关上橱门，正想重新锁上，外面忽然传来阵急促的摩托车引擎声。

声音由远渐近，瞬间就来到放射科大门外。

“嗯？这是什么人？难道我进来时被人看见了，偷偷地报告了巡捕房，这会儿来巡捕啦？”

鲁城顾不上锁橱门，迅速收起手电筒，闪到屋角挂着两件白大褂的衣帽架后面，手往腰间伸，双枪瞬间握在手中。

“吱吱呀呀，咣当······”

时间不长，大门开了，走廊里传来个粗犷的嗓音，唱着法国歌曲，好像就是那个安德鲁斯。鲁城把手枪对准门口，心想：“这家伙不在家睡觉，深更半夜来办公室干什么？”

门外响起钥匙互相碰撞摩擦的声响，安德鲁斯开门了。

这位法国老进门就摸门边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嗒！”按了下去，不亮！关上，再开，仍旧不亮！黑暗里听不清安德鲁斯嘴里嘟囔了句什么，就见他摸黑往写字台那里走去。

鲁城看见他手里捧着个皮鞋盒子大小的东西，往桌上放，声音沉重，估计又是从哪里半盗半买弄来的古董。

安德鲁斯从写字台抽屉里拿出个手电筒，拉亮，摇晃着钥匙串往大橱那里走。这家伙刚喝过烈酒，鲁城闻到阵强烈的酒精气味。

安德鲁斯把钥匙插进锁眼，转了圈，顾手拉，却没拉开。

先前开着，现在锁上了。

“嗯？”了声，这家伙把钥匙急速反转图，拉开橱门看了看，站在那里沉思起来，看样子多半在回忆自己究竟是不是忘记锁橱门了。

过了片刻钟，他忽然个急转身，电筒光照在掩着的窗帘上，猛然醒悟：这间屋子里肯定有人来过！他步冲过去，猛然拉开窗帘，但令他惊讶的是，窗户竟然是开着的，室内的空气正通过窗户流向外面。

他心生恐惧，但还是勇敢地跨出步，小心翼翼地朝外面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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