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医院后,楚毅轩火急火燎的连禁军的值房都没回,就骑着马回了府里。
到了府门口下了马后,他把马缰绳一扔,大踏步跨入府门口,正好看见两个门房的小厮站在那里。
遂开口问二人,“少夫人今日可有出府?”
两个门房连连摇头,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点的上前一步说道,“回少爷的话,今儿一天就只有大小姐出门子了,其他几位主子都在府中没有外出。”
“好,长安,赏。”长安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直接扔到那个小厮的怀里。
小厮喜笑颜开的连连作揖,“谢少爷!谢少爷!”
楚毅轩疾风般的脚步,很快来到兰苑,唐瑾正在内室里看书,就听见院外洒扫的丫鬟给楚毅轩见礼问安的声音。
唐瑾闻言眉心一蹙,她突然扭头对着侍书说,“那个木雕呢?赶紧找出来摆到桌子上去。”
侍书闻言快步进入寝阁内室,然而侍书把放木雕的地方找了又找,怎么都找不见那个木雕。
无奈的她只能退回到外间,恰好楚毅轩已经撩起门帘走了进来,侍书朝着唐瑾摇了摇头。
唐瑾眉头一挑,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只是她现在已经来不及细问,因为楚毅轩已经来到她的案前。
唐瑾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更漏,然后略带讶然的问道,“夫君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难道今日不用上值?”
楚毅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双眼直直的打量着唐瑾的面庞。
只是这一番打量下来,楚毅轩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狐疑还有震惊。
“夫君这是做什么?”
楚毅轩闻言很快收起眼底的震惊,转而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日前听祖母说,你曾亲口在母亲面前说你身有顽疾。
恰好我与太医院的一位凌太医相识,他医术高明,不如我请他来为夫人看看如何?”
“哦,好啊,正好我也想瞧瞧太医院的太医,能不能治好夫君帮我诊断出来的病情。”
楚毅轩一听唐瑾这话,一下想到了成亲当日的事,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随后他又状似无意的打量了一眼这屋子里的摆设,“我前几日给夫人送的木雕呢?怎不见夫人拿出来把玩?”
“说起这个,我正好也想问问夫君到底是何意呢。”唐瑾说完,从书案后面站起身,缓缓来到前方站定。
“夫人这话是何意?”
“何意?”唐瑾故意讥讽的冷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道,“夫君即说了那物送与我,为何又事后反悔,悄悄的派人把那物给取走了?”
“取走了?!”楚毅轩脸色一变,脸上的神色出现瞬间的狰狞,“你的意思是,那个木雕已经不在你这了?!”
“不然呢?头日夫君给了我木雕,次日我有事出府一趟再回来后那木雕就不见了踪影。
只是夫君新近晋封大统领,平日里又是左拥右抱,美人在侧,我也就当夫君从来没有送过那拿东西罢了。
只是夫君今日突然莫名其妙的来质问我,那物为何不摆出来,我倒是想问问夫君,你这又送又取又质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怪,难怪唐氏的脸上没有任何异色!楚毅轩冷冷的看着唐瑾,眼中的审视就像利刃一般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原来如此,夫人既然那般喜爱,待为夫再寻来一个送与夫人即可。
好了,我还在值中,就不打扰夫人的雅兴了。”
说完扭头便离开了兰苑,站在唐瑾身旁的侍书还有侍画,都眼神幽森的看着楚毅轩的背影,“小姐,咱们干脆一包毒药毒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