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是铁笼子。
这个是木头做的。
碗口粗的木头,想来也是足够结实了。
但犯人的手上和脚上却是用铁链子锁着的。
东方珞透过木栅栏的间隙看过去,二十个平方大小的牢房里,只有一个人。
身穿着囚衣,高大魁梧。
头发不凌乱,身上无鞭痕,看起来并没有吃多少苦。
“看来五爷在里面并没有吃多少苦啊!”东方珞出声道。
里面的人缓缓的转过身来。
没有戴面具的脸上,在看到东方珞后,绽放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浓眉长眼,鹰钩鼻,高颧骨。
实在是谈不上英俊的一张脸。
只有唇角的那抹笑是熟悉的。
“你终于来了!”
声音也是熟悉的。
东方珞轻叹,“原来这就是五爷的真面目啊!”
凌五走过来,“可是与你想象中相去甚远?”
东方珞道:“是啊!我以为五爷的脸会是布满伤疤的呢!”
凌五唇角的笑意就冷了下来,“如果钟凌风的脸上满布了伤疤,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他吗?”
东方珞道:“只要他一如既往的待我,我必一如既往的待他。五爷急着想见我,不会是要我来闲聊的吧?”
凌五道:“我以为是珞儿急着想见我呢!”
东方珞就看向腾亲王,“王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嘉珞听不明白呢!”
腾亲王黑了脸,道:“凌五,你不是说见嘉珞一面,就说出死士的训练场所在哪里吗?”
东方珞绞着手,东方侯府的案子迟迟没有定论,凌五又被牵扯进来,原来是死士的事情,一直没有斩草除根啊!
东方珞蹙眉,“五爷为何非要当着我的面才肯说出实情?”
凌五大笑,“你一口一个五爷叫着,就那么笃定我是真的凌五?”
东方珞道:“我不确定啊!腾王皇兄,他是真的凌五吗?”
腾亲王道:“他肚子上的伤疤跟你的绘画,相差无几。他身上还有号令裕丰商号的玉佩。”
说到玉佩,东方珞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那枚玉佩曾经在她身上停留过,后来被钟凌风取走了。
他所说的用处,原来用在了这里啊!
东方珞扯动嘴角,“那么,敢问阁下,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凌五爷呢?”
凌五看向东方珞的眼神就变得凌厉,“东方珞,凌五对你不薄啊,你这样子出卖凌五,良心能安吗?”
东方珞无惧的迎接着他的视线,“你错了!我从未出卖过凌五。皇上问我要凌五的当初受伤时的疤痕特征,我能欺君吗?何况,凌五所做的事情,真要是祸国殃民,天都会灭他,与我何干?”
凌五冷声道:“传言不假,你果然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