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确听懂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沉声道:“就为了当年的事情,你就这么恨我?”
&esp;&esp;“恨你?”
&esp;&esp;司玉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esp;&esp;笑过后,司玉伸出手臂,扶着沈确的肩膀:“不是哦,恨好像也得花精力呢。”
&esp;&esp;沈确低下头,沉默片刻后,他抓住司玉纤细的手腕,拉入怀中。
&esp;&esp;“司玉,如果你喜欢玩这种游戏,我不介意奉陪。但是,你确定贺云……”
&esp;&esp;终于,沈确也见到了司玉阴沉下去的脸色。
&esp;&esp;可「胜利者」的喜悦仅仅出现了一瞬,沈确便想到这都是因为自己提到了贺云。
&esp;&esp;他的心又霎时被潮水般的酸意占据。
&esp;&esp;沈确松开手,站直身,理了理镶嵌着钻石的袖扣。
&esp;&esp;“如果是一年前的贺云,你还能指望他能拿出来你的20亿违约金。但现在,他恐怕连200镑都拿不出来。你和他在一起,是准备扶贫吗?”
&esp;&esp;“我爱他。”
&esp;&esp;司玉不假思索说出的三个字,仿佛一记重锤,将沈确的自尊砸碎。
&esp;&esp;“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esp;&esp;“那怎么办呢?”沈确转动着手腕名表,“你还得跟我这样的人绑在一起十年。”
&esp;&esp;“那怎么办呢?”司玉轻扯着羊绒衫领,“你还得看我和贺云恩恩爱爱十年呢。”
&esp;&esp;他们太了解彼此了,对彼此的痛苦最了解。
&esp;&esp;沈确走了。
&esp;&esp;司玉重新坐了下来,双眼失焦地盯着沈确留下的棕色纸袋。
&esp;&esp;“司玉。”
&esp;&esp;司玉被贺云的声音唤醒,他诧异地看着被自己放在耳边的手机。
&esp;&esp;“怎么哭了?”
&esp;&esp;司玉抬起手,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
&esp;&esp;“我不知道。是你打给我的吗?”
&esp;&esp;被司玉电话吵醒的贺云坐在沙发上,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esp;&esp;-
&esp;&esp;在马瑙斯落地时,距离与贺云通电话已经过去了27个小时。
&esp;&esp;司玉早把这件事情忘了个干净,但早他17个小时抵达亚马逊河州首府的人,显然没忘。
&esp;&esp;司玉看着贺云穿过嘈杂人群、湿热空气,向着自己走来。
&esp;&esp;“你,你怎么……”
&esp;&esp;司玉的话没说完,就被贺云的拥抱打断。
&esp;&esp;就像他们的xxx
&esp;&esp;“你朋友出现这种情况多久了?”
&esp;&esp;“我所知道的,是在近两个月就出现了两次。”
&esp;&esp;贺云抬头看了眼希斯罗机场的航班滚动大屏,对电话那头回继续道:“嗯,就像被漩涡带走般,对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没有任何记忆。”
&esp;&esp;“你知道,没有和你朋友当面进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