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每一次划桨所激起的水花,都迫不及待地往他的手臂、胸肌和腹肌奔去。
&esp;&esp;却在躬身抱起轮椅上的孩子时,双臂看上去又是那么温柔,就像他眼里溢出的温和目光。
&esp;&esp;——很性感,特别性感。
&esp;&esp;脱掉衣服是,双膝跪地是,面对自己给他的寸止地狱,咬住薄唇、不肯求饶的时候更是。
&esp;&esp;司玉很喜欢这样的贺云。
&esp;&esp;但是,犯了错,就要受罚。
&esp;&esp;静谧良夜,贺云无声的祈求如同靠近烛芯的火光,只消轻轻一碰,便顺着笔直、暗色的烛芯燃起。
&esp;&esp;——司玉又伸手捏碎。
&esp;&esp;熄灭
&esp;&esp;点燃
&esp;&esp;无火无光,却能烧尽整个寒冬。
&esp;&esp;贺云整夜都没睡着。
&esp;&esp;因为司玉如平日那般躺在他怀中,而他却不是。
&esp;&esp;直到东方泛白,贺云的身体才逐渐平静,双眼也跟着合上。
&esp;&esp;“宝贝?”
&esp;&esp;贺云坐起身,无暇顾及压抑整夜后,又在清晨被再次唤醒的本能。
&esp;&esp;他披上睡袍,赤脚在房间里穿梭,推开所有的门。
&esp;&esp;最后,他走进了衣帽间,见到了孤零零的行李箱。
&esp;&esp;没有司玉的。
&esp;&esp;司玉走了。
&esp;&esp;不是像当初在伊斯特本那样,会出现在酒店走廊、和自己说他只是回房间了。
&esp;&esp;而是,真的离开了他。
&esp;&esp;贺云坐在衣帽间的地板上,握著手机的手无力垂下。
&esp;&esp;屏幕亮着,上面是粉丝在前往罗马的火车上,偶遇司玉偷拍的照片。
&esp;&esp;“喂。”
&esp;&esp;“司玉!”
&esp;&esp;不知道是多少个电话,司玉终于接了。
&esp;&esp;贺云想了好多话,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无论是道歉的,还是挽留的。